碗却依然是端起就空,与往常无异啊!
一番推杯换盏下来,夜就深了,连永宁伯张诚都觉得一阵阵晕眩,神志略微有些许不清楚,其他各人自然无一例外。
只有陈忠与林芳平两人,因有夜间巡营的职责,只是浅尝即止,未敢多饮,才成为了例外,就连孙时相、胡以温、刘承祖这三个文人,都喝得满脸通红一片。
…………
「三爷,昨晚的酒,可还好嘛?」
面对张诚的问询,郑芝豹喝了一大口米粥,才说道:「烈,够烈。我可是第一次喝到这等烈酒。」
「感觉如何?」
「够味,够劲,够爽!」
郑芝豹放下汤匙,接着又道:「就是太烈了些,还未进肚,这嗓子眼就已如火烧一般。」
「哈哈……」
张诚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这个时代的人果然喝不惯此等烈酒,他看着郑芝豹道:「这是我军中独有的"烧酒",比之此前所喝的米酒、黄酒
,其烈度不知高出几何。」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郑芝豹继续吃早餐,自己也抓起一个馍馍,放进口里大嚼起来,接着又夹起一块牛肉,喝了一大口肉汤。
这才又说道:「这烧酒我更愿称之为"烈酒"或是"白酒"。其入口辛辣,过喉之时,此感尤烈,自喉入腹,就如一条火线烧灼般,我称之为"一线喉"。」
「一线喉?」
郑芝豹先是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味着昨晚那饮酒时的感觉,片刻后,他果然开口说道:「帅爷您这么一说,还真是这般感觉。」
他吧嗒吧嗒嘴,又道:「一线喉……一线喉,这名字好,很有特点。帅爷这酒可起名了没有?」
「此酒在市面上被称为"烧刀子"。」
「烧刀子……烧刀子?」
郑芝豹叨咕了几嘴后,忽然对张诚说道:「帅爷,这酒可否卖与我们一些?」
「哦。三爷对这酒感兴趣?」
「帅爷不知,我们常年行走海上,总会遇到些大风大浪,白天还是艳阳高照,到了晚上又冷得要命。而这"烧刀子"饮下后,腹中犹如一团火炭,久久不息,正可以此御寒。」
「这个好说……好说。」
正经事儿还没开始谈,就先把自己的自酿酒给推销出去了,张诚怎能不开心呢?
「帅爷,还有一事,这酒在江北就叫"烧刀子",可一旦进入江南地方,它就叫"一线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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