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小异。”郭霍道:“尚书省各部均有专款拨发,是以无甚大的区别。今年犒赏款子已拨付,由王相主理。”
赵正若有所思,月饼啥的不计较,犒赏的铜钱倒是挺多。
部司七品官各项补贴加一块,月俸不过两贯。往上虽有递增,但若无勋爵在身,往往也不过就是三五贯而已。只侍郎、司管多一些,也不过七八上十贯。一个节日发两贯钱,太多了。
“成达,户部、工部的我不管,由王相摆布便是。兵部的钱,便由我兵部主理。一会便拿了条子,去领来。”
“这个……”郭霍脸上逐渐露出了笑意,“这怕是不合规矩吧?”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赵正一边收拾着手里的名册,一边道:“若是怕王相怪罪,那便我亲自去。”
“还是某去吧。”郭霍站起身,赵正便随手写了张便条,盖了印,交予了他。
郭霍拿着条子出门,唤了几个主事,又去兵部叫了坐班的几个郎官准备车马。自己坐着车便去了平康坊王靖府上。赵正将户部的一摞遗务一股脑地又退了回来,这相公今日想当甩手掌柜却不料赵正不买账,一时生气,便早早地回府歇了。
郭霍在门外等了直有半个时辰,门房才让他进去。听说赵元良要提兵部犒赏银钱,渠国公一脸见鬼的表情,大骂赵元良这粗坯还知不知道部省规矩?检校左侍郎,他便就能骑在自己头上拉屎不成?
郭霍便恭恭敬敬站那让他骂,骂完才问:“那这事,王相如何说?”
渠国公仰天长叹,眨了眨眼睛,挥了挥手,“随他去吧,便就让他折腾,看他能折腾出个甚玩意,便条呢?”
郭霍递上便条,渠国公便在赵正的名下签认盖印,道:“此条形同公文,记得存档!”
“唯!”郭霍接了条子,小心地揣好。出府坐了马车,便又领着人去省库领钱。按赵正的吩咐,一车钱没卸,贴了封条,只教人看着。
众人不知赵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几百贯钱而已,犯不上这般兴师动众的。赵正笑吟吟地出来,“今日不办公了,天气不错,谁同我出去转转?”
众郎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些人哪里不知道如今兵部是个什么状况。两位侍郎与赵相不对付,摆明了是要给他上眼药的。今日他们没能告假,要么是混不进圈子没有接到通知的,要么是为人小心谨慎不愿站队的。虽然赵正是尚书,但站了尚书的队,便是对两位侍郎公开宣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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