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只怕他一人,这也是刘元靖让田敬玄来授课的原因之一。
余下的众人纷纷坐下,郭弘回到先前的座位,跪坐在蒲团上,从地上拾起经书和笔墨纸砚,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子上。
其他人都偷眼看着他,窃窃私语。
田敬玄看了看漏刻,见时间到了,便说:“那么开始上课,先背诵经文,然后抄写,各人课业不同,自己用心记忆,有不懂之处可来问我。”
说罢深深看了郭弘一眼,就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
郭弘开始抄写《道德真经》,今天抄到第五段: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
郭弘一字一句的背诵,然后开始临贴,帖子是衡山第二代祖师薛季昌的手书。
这时,道童中岁数最大的牛弘微站起身来向田敬玄作了一个揖,说道:“四师兄,这几日为何没有见到新来的邓少冲师弟?”
田敬玄答道:“邓师弟精通经文,把《道德真经》和《黄庭经》都默写出来,本朝因《度人经》(《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的简称)比较复杂,玄宗皇帝特许考试时用《黄庭经》代替,所以以邓师弟如今的功课,已经可以参加道士的考试。我让他回去练字和复习功课,不必来这里上课。”
“原来如此,听说这几日老师闭关不见人,想请师兄代为转达一声,就说牛某人想东游寻找机缘,不日就要启程,还望老师给写一封荐函。”
田敬玄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了然的表情,说道:“牛师弟不必客气,此事定当禀报师尊,很快就有消息。”
牛弘微告罪一声,收拾东西离开了偏殿。
随后又有两个年纪大的提出相同的要求,田敬玄一一答应,面色却明显阴沉了下来。
等到早课结束,他把郭弘留下来,等别人都走了以后,直截了当地说道:“郭师弟,今日是怎么回事?”
郭弘道:“胡浑无缘无故为难我。”这是他上山后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田敬玄摇头道:“他不是无缘无故,而是你和邓师弟挡了这些人的路,于是丑态毕露。但牛弘微等三人不同于胡浑,一向老实,应该是看不到希望才要离开。师父却要把位置留上两三年等你,谁还愿意留下?”
郭弘挠头道:“不要位置。”
田敬玄笑道:“傻师弟,你说不要就能不要吗?师父主意已定,不是你我能更改的。这些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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