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分开众人,让燕娘进去。
郭弘跟进来,就见鱼承昭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头破血流,旁边蹲着一名寺里看病的和尚,正在收拾药箱。
燕娘见那和尚要走,急着扑上去抓住他的衣袖,说道:“大师,你不能走,你走了我家夫君怎么办啊?!”
和尚无奈地摇摇头,说:“阿弥陀佛,小僧无能,救不了这位檀越,请娘子节哀顺便,早点准备法事吧。”说完挣脱开来疾步离开。
“啊!……”
燕娘一跤坐倒,想起表兄为了自己放弃名门子弟的身份,带她逃了数千里来到长安,吃尽苦头却从没有怨言,自己还总埋怨他,如今刚过上一点像样的日子,却突然撒手而去,又想起往日恩爱不禁悲从中来,扑在鱼承昭身上嚎啕大哭。
她声嘶力竭,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小玄机见母亲哭了,也跑过去跟着哭起来。
郭弘上前两步搭了一下,发现鱼承昭已经没有脉搏,身体开始变冷,只得黯然起身。
他向周围看了一圈,却没有什么发现,便往塔内走去。
木塔内里没什么人,抬头就能看到高高的木架,下面是一滩血迹已经发黑,上面爬满了苍蝇。
郭弘记得鱼承昭腰间系着绳索,所以要掉下来必然是有人趁其不注意解开绳子。
他沿着木头台阶走上五层,这里是鱼承昭掉下去的地方,栏杆上果然发现了半截绳头,看一下断口应该是刀子割的。
可惜找不到证人,无法询问当时有什么可疑的人在这里出现。
这时楼下万年县的差役已经来了,检查后也得出了有人谋害的结论,又询问一番,却没有什么新的收获。
几个相熟的画工都说没注意当时有谁来过。
万年知县听到是命案也赶了过来,指挥仵作验尸,又是一番忙碌。
郭弘下楼梯出塔,眼睛看向毗沙门天王和毗蓝婆的木雕,今天刚过来查看,鱼承昭就死了,若说没有关联是不可能的。
会是谁呢?青龙寺的义真会不会是凶手?
一直到傍晚,在僧众的帮助下,众人将鱼承昭的尸体装敛入一口棺材,暂时停放在青龙寺中。
郭弘力气大,将哭晕的刘燕娘背回升平坊。
安顿好燕娘母女已经是掌灯时分,他们请了邻居女眷过来陪夜,自己返回临时住所。
“我们上次去青龙寺应该是被义真察觉了,只怕鱼叔就是因此被害!”郭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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