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杀,早被人杀死无数次了。你修为再是周行,可毕竟势单力薄。多一个人难道不就多一份力量吗?”
“我说我一个人杀他便能一个人杀他,不管他身边有多少人。”周行这话虽然声音不大,却蕴含了不容置疑地强大自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被沈秀坑过这么一次之后,很是排斥这种同盟什么的。更何况他有足够的自信,自信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可以杀死沈秀。
陈荣看他从自己身边冷冷走过,目光之中又是惊讶又是难以置信。他来时准备了很多腹案,可万万没料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要以一己之力去刺杀沈秀,竟然不要同盟。
这人要么是疯子,要么比疯子还疯。
看着周行的背影快要消失到大门之后,陈荣依然有点不甘心地喊了一句:“真不需要我的帮助?”
周行身形一顿,转过头来对着陈荣说了一句:“你能给我提供一份沈秀家的地图,我便感激不尽。”
几家欢喜几家愁。
和周行这几日悲伤低沉不同,沈秀这几日是意气风发。自那日他当场杀死以身护卫贾后的司空张桦和尚书令裴炜之后,百官震惊之下再无人敢站出来反对。他亲自矫诏让赵王皇甫伦为使持节、大都督、督中外诸军事、相国、侍中、王如故,大肆提拔章布、郭默等在这次政变中出了大力的寒门修士,彻底掌握上洛内外的军队控制权,架空了三公九卿。他还矫诏自封自己为广陵郡公,一时之间,人人侧目。
对于那天没来得及出城回藩国的淮南王皇甫允,沈秀也给他升了官,封他为骠骑将军,并同时领中护军。毕竟他是晋武帝之子,辅政之位若是没有晋武帝的一个儿子,任谁也看不过去。
至于一起起兵的齐王皇甫囧,沈秀也给他升了官,加封为平东将军、假节,镇许昌。这样一弄,他就相当于把齐王排出在中枢之外。
以他现在的权势滔天,每天来拜访他给他送礼的修士不知道有多少人。每一天,沈府门口都仿佛集市一般,人头攒动,争先恐后地往沈府递名刺,唯恐递的晚了,那些好差事肥差事便被别人抢走了。
与之相反的便是,原本人来人往的司徒府太尉府门前现在是冷清异常,全然没有往日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便是身为相国的赵王府门前,也远不如沈府门前热闹。人人都知道,找赵王其实用处不大,沈秀才是那个能决定一个人位置的关键人物。
沈秀非常喜欢这些日子的这种感觉,喜欢这种权倾天下的美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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