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身边的三人,方才还是一番狼狈之状,此时感受到一阵阳光中的暖意,不觉相视而笑。
四个人一边疾步往北,一边接着说话,徐恪问道:
“君羡兄,你说方才的几百具焦面黑尸,都是来自长安城中,是被人特意运来抛掷于此,你说的运尸之人到底是谁?”
李君羡道:“正是咱们的都督沈环!”
“沈环?”非但是徐恪,就连身边的舒恨天也不禁诧异地反问了一声。
李君羡道:“贤弟不知道吧,咱们的都督每晚都在派人运送这些黑尸,是以,这连着两个多月来,虽夜半城中仍多有黑尸出现,但经沈环急速清理之后,长安百姓并无人知道此事。”
徐恪问道:“那君羡兄又何以知晓?”
李君羡道:“贤弟莫要忘了,先前我可是长安城中的一个‘流民乞丐’,每夜都席地而眠,这半夜城中所发生的事,焉有我不知者?”
舒恨天插话道:“君羡老弟,你就算看见有人搬动那些焦面黑尸,那你怎可断定,就是沈环派人所为?”
李君羡道:“非但是沈环,还有杨文渊呢!有一晚,我听到卫卒悄悄谈论此事,讲得清清楚楚,是奉沈都督和杨千户之命,这哪里还有假!”
“岂有此理!”徐恪忍不住怒道:“长安城中每夜都有人无端送命,死状还如此凄惨!沈环这厮怎可如此草菅人命?!竟敢暗中将黑尸集中抛掷于乱葬岗,他这是知情不报、胡作妄为,我要向皇上具折参他!”
“万万不可!”李君羡忙摇头道:“贤弟,这你还看不出来么?运送黑尸集中抛掷于乱葬岗,这多半就是皇上的主意。”
“皇上的主意?”徐恪有些不太相信,“皇上……为何要这样做?”
舒恨天扭头一笑道:“我的傻无病老弟,你可真真是个木头脑袋,这你还猜不出来么?若是听任这些焦面黑尸每夜出现于长安街头,那得吓坏多少长安百姓?此事若是传出去,闹不好,全天下人都要人心惶惶,老皇帝此举,恰是再聪明不过!”
“可是……”徐恪依旧争辩道:“就这么把这些黑尸胡乱一扔,对得起那些死者的亡灵么?”
舒恨天反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徐恪道:“最起码,也得将他们好生安葬吧!”
舒恨天不以为然道:“这么多尸体,怎么个‘好生安葬’法?银子呢?我可听闻,连你们大乾户部,银子都告紧!”
徐恪道:“那也得赶紧查明案情,将凶犯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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