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衣襟,随后屈膝跪在蒲团之上,恭敬地给儒家孔圣人磕足了三个头。
站在后头的那两个贴身儒童哪敢对至圣有半分不敬,当然也跟着主子跪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那名身子单薄,一看就很弱不禁风的清瘦儒士,正是白日里与魏颉一同在黄鹤楼顶层凭栏处饮用黄酒的秦淮城七品知县。
孟钰,孟颖川。
他饮酒醉后回了当地知县府中睡了几个时辰,醒来后已是深更半夜,换了件干净整洁的衣衫,便即携上两名贴身侍童,前往了城中的那座夫子孔庙。
这是他遭遇贬谪的这半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每个月的十五日,雷打不动的要亲自去大成孔庙里祭拜那位儒家始祖,天下所有读书人的“至圣先师”。
为何不天亮的时候去呢?
只因白日里前来此地游庙观景的人实在太多了,嘈杂烦闹得紧。
或求金榜题名,或求财源广进,或求加官进爵……名、利、财,诸事都求。
拜的哪儿是什么先生?
拜的分明就是一己私欲罢了。
如今已被从朝廷正三品吏部尚书贬为秦淮城小小知县的孟颖川,不屑与那些求名、求利、求财之人为伍。
给儒圣塑像行完叩拜大礼后,孟钰从蒲团上缓慢站起,转身见那两个儒童仍跪地不起,轻咳了一声,催促道:“该走了。”
两个幼小孩童仿佛耳朵聋了听不到此话,依旧保持着额头触地的奇怪姿势,一动也不动。
孟钰皱了皱眉头,走近上去,弯腰伸手推了下其中一名儒童。
那瘦弱小童只被那么轻轻一推,便即往边上摔了开去——
嘴角赫然有猩红鲜血渗出!
死不瞑目!
孟颖川身为一介文弱书生,哪儿见过这种血腥可怖的死人场面,登时大叫了一声“啊呀”,吓得险些没能站稳。
此时,一名身穿夜行服的纤瘦男子从大成殿门口闯了进来。
那名不速之客用黑布遮住了鼻子和嘴巴,右边的眼睛则被一个黑色眼罩挡了起来。整张脸上唯一能让人看见的,就只有一颗精光闪烁、寒气阵阵的左眼。
黑衣人右手握有一柄极细极长的出鞘锐剑,刃身呈幽蓝色,泛着煞是骇人的凌冽芒光。
“你……你是什么人?!”秦淮城知县孟钰即便身处绝险之地,仍然强装出镇定的模样厉声质问道。
黑衣剑客“嘿嘿”冷笑数声后,将面纱缓缓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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