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锦咧嘴而笑,露出满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他拍着面前这位“朋友”的肩膀,朗声说道:“既然是朋友,那我们之间就有‘义气’。然则侠义侠义,光有义气可不够,还要有‘侠气’才行!魏兄弟,你可知何为‘侠气’?”
魏颉略作思考,开口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雪中送炭,有恩必报,不贪图富贵荣华,萍水相逢把命交,救世间苍生于水火之中……”
公冶锦舒朗大笑,又重重的在魏颉肩膀上拍打了几下,叫道:“好,好哇!魏兄弟,你说得极好!这眼下,就有一个让我们‘一逞侠气’的绝好机会!”
“什么机会?”魏颉奇道。
公冶锦“嘿嘿”一笑,继而嘴巴里吐出了三个常人绝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字——“劫法场!”
魏颉一怔,下意识的“啊”了一下。
公冶锦顿了顿,好像是为了将“劫法场”这三个字的分量加重一些,他又用更高更洪亮的语调说道:“今日酉时三刻,城西菜市口,咱们一块儿劫法场!”
魏颉低头捏了捏眉心,不置可否。
公冶锦继续补充道:“这礼阳城的知县老爷名叫郑瑞,是个出了名的清官,百姓都称呼其为‘郑青天’……唉,也不知怎的,就给他得罪了上头的人。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随便一开口就能弄得你生不如死,先是从郑瑞之前写的一首爱国边塞诗里挑刺,一句‘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边疆六城关’,偏说那吴钩二字乃是‘无勾’之意,暗讽当朝天子嬴勾,指控郑瑞意图颠覆朝廷,谋权篡位!”
魏颉听到这儿,胸中顿生愤懑之情,腹里暗骂道:“好一个杀人不用刀的‘文字狱’!”
公冶锦接着说道:“一纸控诉状书递至了宰相祁密那儿,你也知道,姓祁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朝中是何等的权势熏天?直接就给那郑瑞罢了官,随后二话不说就给判了个秋后问斩的死罪……”
“又是祁密那个王八蛋?!”魏颉登时勃然大怒,“祁密那狗-奸贼到底还要陷害多少无辜之人才肯罢休啊?”
瞧着青衫剑客那副咬牙切齿的狰狞模样,公冶锦也不由得义愤填膺,厉声骂道:“可不是嘛,老子总有一天要杀进宰相府里,亲手弄死那个姓祁的杂-种龟儿子!”
魏颉愈想愈气,额头上面筋脉忿张,满腔热血几乎要从脑门里满溢出来,他猛一跺脚,大声说道:“走,咱们这就劫法场去!”
公冶锦大喜,伸手在魏颉的肩膀上捣了一拳,赞扬道:“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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