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足可震破耳膜的狂怒尖叫正出自御柳斜之口,她是天下第一盗贼团伙的大姐大,一生作案无数,杀人亦无数,脾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今日被这群嘴巴犯贱的傻女人莫名其妙地骂了这么一顿,自然是怒不可遏,一团无名火急欲外泄,竖眉狰狞厉声吼道:“臭贱-婢,再骂!”说罢即挥动右手,倏然发射了一缕金线“寸金”,直向人群中那个骂得最狠、嘴巴最恶臭的家伙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美男聂柔快速取出藏在衣物中的两根由通透白玉雕成的精美短棍,挡在了那名本该被金丝射穿头颅的嘴-臭少女面前。
“笃”的一声清响,细微到肉眼几不可见的丝线被玉-棍阻挡了下来,那名侥幸不死的少女登时花容失色并发出一声骇叫,在明白过来自己的性命已被生平最最爱慕之人所救后,激动得险些昏厥倒地。其余的那些涌入酒楼里的女子各个俱羡慕无比,巴不得那个半只脚迈入鬼门关的人能是自己。
青衫美男子聂柔扭过头,用一对惊为天人的明亮眸子看向了身后的一众傻得可爱的无知少女,用极其富有磁性魅力的温润嗓音说道:“那群黑衣女子,乃神盗飞花十二令,修为不弱,杀起人来也毫不忌讳,我呢马上就要和她们开战了,你们待在这里太危险了,都走吧。”
那群既可爱又可悲的花季少女哪里肯走,竭力出言挽留道:
“不,冬爷!我们不走!她们既是残忍的凶暴之徒,你若受伤了怎么办?”
“是啊,冬爷,我们担心你得紧呐!”
“能不能别打了呀?冬爷,去我家里住一住吧!”
人形春-药一般的聂容止摇了摇头,头顶万千青丝微晃,更显其倜傥不羁,他轻轻叹了口气,吐出有若芝兰桂花般的清雅气息,众女纷纷大口呼吸……不,是大口吸小口呼,她们都生怕自己一旦呼出得太多了,就再吸不到了。
“你们别胡闹了行不行?这里很危险的,而且那么臭,真的不是你们这群小姑娘应该待的地方!”聂柔蹙眉微愠道,“这样吧,你们往西走一里路,在那儿等我,待我将此间之事处理好了便去找你们,届时你们想要如何,我……能依就依,如何?”此话一出,少女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因“能依就依”这四个字的份量和珍贵程度对她们而言,恐怕远比一座巍峨泰山还要来得重。
“那还愣着干什么?”聂柔微笑道,“再不走,我可要收回刚才的话了啊。”少女们唯恐他出尔反尔,皆一窝蜂似的往西面快步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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