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断提升。
“射!”身背禽兽认旗的队主吹了一下自己准备的骨哨。
弓弦震颤之声此起彼伏。
一蓬蓬箭矢飞跃半空,落到三四十步外的敌军人丛之中。
队主看都没看身后,再吹一声。
果然,他的兵很快就准备好了第二支箭矢,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再度齐射一轮。
队主继续吹着。
步弓手们其实已经不需要听号令了,他们已经打出了节奏,甚至会自发调整射击的方向,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覆盖。
或站或蹲于高处的单兵步弓手们则瞄准有价值的目标,屏气凝神,连连施射。
从高处往下看去,敌军仿佛被狂风摧残过的草木一般,齐刷刷往下倒去,一排又一排,根本站不住脚。
“杀!”刀盾手齐声大呼,墙列而进。
“杀!”长枪手大喝一声,雪亮的枪头自刀盾手身侧伸出。
“杀!”一群勇气尚存的鲜卑人冲了上来。
“嘭!嘭!”之声连响,那是兵刃与盾牌交击的声音。
长枪闪电般刺出,千锤百炼的肌肉技艺把雪亮的枪头送到了脖颈、小腹、面门、大腿等部位,虽然这些鲜卑人大部分都未着甲。
刀盾手们趁势上前,环首刀斜斩而下。
惨叫声不断响起,空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阳光照耀不到的墙角阴影处,几乎成了一片暗红色的血肉地狱。
沙沙的脚步声向前移动。
军靴踩在血水之中,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甲叶器械碰撞之际,“叮叮当当”之声连响。
粗重喘息之时,刀劈枪刺,“噗嗤噗嗤”的入肉之声不绝于耳。
空中血雨纷飞,地上尸横遍野。
银枪军的兵线仍在稳稳地向前推进着。
南城墙上,越来越多的军士涌入,一些人已经向城门方向冲去,开始清理堆在门后堵塞城门的杂物。
鼓声不绝,角声连绵。
银枪左营的将士们已经冲到了平城正中央,途中遇到了好几股敌军,全都如劈朽木,一击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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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城北的某间宅院内,拓跋贺傉坐在床前,直唉声叹气。
母亲祁氏已经病入膏肓,气若游丝。
尤其是前天城外齐声叫喊:“俟亥氏举大小部落十七,献东木根山以降。”
这个消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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