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习起身,笑吟吟地说道。
桓温看了眼羊冏之,见他微微点头,便坐了下来。
习家的池子不小,大概占地十余亩,周围修建了各种亭台楼阁,移栽了茂林修竹、名贵花木,同时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各种假山奇石,看起来颇有意趣。
一行人坐在亭台水榭之中,立刻心神放松,几乎感觉不到身处战争之地而这个习习彦文早已年过六旬,看起来就是一个微胖的富态老人。
他以临湘令起家,后当了山简幕府的功曹、记室参军,再往后就告老还乡,已十余年。
习家这个池子非常有名,下了大血本,连山简这种见过太多世面的人都赞不绝口,时不时来游玩,一住就是好久一一池名「高阳」,当地人俗称「习家池」。
习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经人介绍,名叫习凿齿,今年十三岁,自小博览群书,是襄阳习家后起之秀。
习下首处还有姻亲罗氏、近邻杨氏等襄阳豪族。
桓温只和他们眼神对视了下,笑了笑,便目不斜视了,真的不熟。
「元子果是年少有为,年不过十八,便已是驸马都尉、度支校尉。天子爱才,无分南北。」习笑道:「老夫得书信一封江陵,把子侄辈都喊回来,别再蹉跎时日了。」
众人听了都笑。
「老夫也得书信相召。」恒笑道:「不过,若能建立功勋,岂不是更美?」
「是极。」庞涣授须笑道:「江陵奥区名邑,若毁于战火,殊为可惜。」
说这些话时,众人眼光都不自觉地看向羊冏之。
羊冏之淡淡一笑,道:「老夫来此不过月余,便已颇感不适。这还是冬天,若夏秋时节,却不知会怎样了。江陵与襄阳,应还有些不一样吧?」
「羊公所言甚是。」习说道:「仆在江陵闲居过两年,比之襄阳更为湿热,北人初来乍到,确实很难受。不过,住个十年八年就习惯了。」
羊冏之一听,连连摆手,笑道:「老夫这把年纪了,只想回乡里养老。
江陵还得靠荆襄诸君帮忙看顾,陛下亦是此意。」
的表情1:
中时衣有。
南郡是整个荆州户口最繁盛的地方,江陵则是商业重镇,东西南北商徒汇集于此,财货山积,钱帛无数。
有足够的户口、开发的田地较多,还有巨大的商业利益,谁不想去这个地方?
说难听点,天子便是让出南阳太守的职位,估计都没南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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