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位年轻美貌夫人忍不住轻笑出声,“我就猜着是出自喜儿之手。”
年轻夫人是易文群胞姐易可薰,她年长许多早已嫁为人妇,因着两家多有往来,也算是看着裴长喜长大,此时忍俊不禁绝非嘲笑之意,倒也不算失礼。
裴长青哪会生气,偷瞄一眼自家面无表情不显山露水的娘亲,呐呐道:“其实呢,我这个绣的是两只斗鸡。”
“斗鸡?”
“公鸡的羽毛五彩斑斓,我取的便是它们炸开翅膀飞跃而起的那一瞬间,斗志激昂有如烈花般灿烂!”裴长青展开双臂有如大鹏展翅般比划起来。
“裴小姐思维新颖,当真是标新立异!”
“是啊,仔细瞧瞧还真有点公鸡飞跃的残影。”
两位公子摇头晃脑的说道,就不知是礼貌捧场还是有心恭维了。
易文群哪听得了这睁眼说瞎话,他向来是毫不客气的,当即道:“赵公子别是看花眼了吧,就这还公鸡残影呢?你能对着它们作一首诗出来?”
“这……”赵氏公子噎住了,摸摸鼻子道:“小生技拙,怕是不能的。”
听着这话许多人暗暗偷笑起来,裴长喜朝着易文群撅噘嘴:“你厉害你来作啊!”
“对着线团我可没这能耐。”易文群学着裴闰之双手拢袖,老神在在。
他二人青梅竹马,斗嘴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大伙早已司空见惯,屡屡觉得好笑得很。
易可薰摇摇头,上前敲敲易文群的额头:“怎么对姑娘家说话的呢,身为家中老幺,可见是被宠坏了。”
裴二夫人长叹一声:“喜儿不也是被宠坏的老幺,琴棋书画无一精通,厨艺女红均不涉猎,让三叔婆见笑了。”
“当年叶绣娘善于绣各色花卉,那是栩栩如生,还能招来蝴蝶共舞,如今各家小姐竟是绣个花样都不行了,”三叔婆连看几幅都不尽人意,又拿起柯盈盈和蔡亦铃的绣品,皱眉道:“这两个尚可。”
抬眼看向她二人,又道:“一针一线,磨人耐性,可别轻易丢开。”
柯盈盈与蔡亦铃颔首道:“多谢三叔婆教诲。”
两人说完忍不住暗暗瞥向不远处的裴闰之,却见如玉公子怡然如初,嘴角含笑目不斜视,恍若未闻未见。
除了柯盈盈和蔡亦铃的绣品,再无其他人能得三叔婆一个尚可,她摆摆手道:“罢罢罢,你们就娇养着女娃娃们吧!”
又不是谁都可以跟上贡绣品的绣娘作比较,在场的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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