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也就是看到这个场景,高峰才决定回石安城。
姐姐外嫁多年,家里就他一个儿子,若是不能在慌乱时候成为主心骨顶梁柱,那他这个为人子的真是大不孝。
“还是希望快些下雨才好……”叶箐箐此刻不得不庆幸石安城还能偏安一隅。
与此同时,令家摆在靳门街的米摊被当街哄抢一事瞬间传遍全城,几乎所有人都在笑他们活该。对这种趁机赚黑心钱的人,谁会同情?
令家当然是气势汹汹的报官了,县太爷装模作样的受理此案,实际上心里对他们的做法也是嗤之以鼻。
别看石安城距离西南远些,流民也就几百人,但对一个小城来说可不算小事情,这种特殊时刻稍微一些动荡刺激都可能引发暴动。在自己管辖的领地,出事了还不是他这个父母官担着?
令家也知这种事报官讨不着好处,他们手里头那么多米粮,当然还是要继续卖的。于是集结了十来个家丁看着摊子,隔日便再次摆出来高价大米。
人家有所防范,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哪还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垄断米粮市场。
如此过了三五日,裴闰之预留的后手终于姗姗来迟,整整载满半个商队的粮草。
在大约一个月前,他在大凤庄与叶箐箐说起石安城怕是要乱的时候,去临城为的就是这一批货。彼时已经干旱许久,粮食处处涨价、供不应求,他能拿到这么多数量已然是自己的本事。
只要泰然商行旗下的粮油铺子把这些一摆出去,立马就能让令家手头的东西全砸自己手里,非降价卖不出去了!
忙碌这么许久,总是能够告一段落,裴闰之心情颇好的提前回家。
殊不知一踏进横云院,采芹就迎了上来:“少爷,李鱼生等候许久了呢。”
“鱼生?他和少夫人这么早回来了?”裴闰之略微意外,快步跨入屋里。
跟在后头的采芹摇摇头,道:“没有呢,少夫人还没回来,只李鱼生一人。”
然后裴闰之就接收到了来自李鱼生光明正大的小报告,少夫人在城门口路遇故人,同他相约茶馆去了?
李鱼生摸摸自己的小胡子,点头道:“是个颇为英俊的年轻男子,似乎是叫高峰……?”
“哦?”裴闰之挑挑眉,笑道:“他们做了什么,能让鱼生特意说与我听。”
“这个……”李鱼生面色微窘,他一个大男人,行这妇人口舌之事,当真有失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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