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向南,边跑边列队边给弓弩上弦。还有一些人推着几架带轮子的小炮,一时间到处都是铜哨声响,此起彼伏。
“陈掌印,此间若是杀将起来怕是不太安全,不如先入宫关闭宫门,到城楼上瞭望稳妥。”
眼见着从东边又来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袁可立又如此戒备,刑部尚书萧大亨赶紧凑到陈矩身边小声建议。意思很简单,热闹谁都想看,但最好别溅一身血。
“用不着啦……速去告之袁提督来的是御马监四卫营,该有的戒备不可少,但不要轻举妄动。”陈矩翻了翻眼皮,都没拿正眼看萧大亨,转头冲身后努了努嘴,立刻有个年轻太监快跑了出去,向着袁可立猛追。
“四卫营……陈掌印,不知陛下把提督水师和四卫营召来是为哪般啊?”萧大亨是真有点懵了,即便陈矩爱搭不理依旧要凑上去套话。
同时心里忍不住一沉,昨日李廷机曾当面说过要有大事发生,居然一语中的。再联系下早朝没来的几位大臣,这件事恐怕真和他们有关!
“萧尚书莫急,待见了万岁爷就知道了。陈某有皇命在身不便多陪,请了!”这回更绝,陈矩居然随口敷衍了一句,转身向宫里走去,像是在打发个刚入宫的小火者。
“死阉货……国公是知兵的,有劳了,四卫营何时变成了如此模样?”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萧大亨悄声骂了一句,不过此时他的注意力已经无法全保持在陈矩身上了。
从东长安门进来的这支队伍比袁可立的水师兵将模样还不如,有人骑马有人跑步,有人着铁甲有人穿皮甲,有人举着长矛有人端着火铳和弓弩,既没有队形也不见阵势。
最可笑的是其中还夹在着不少青涩的少年,如果陈矩不提,再不打着四卫营的旗号,说是刚从辽东千里迢迢撤下来的卫所军也有人信。
“萧尚书,今日又是提督衙门又是四卫营的,还把皇城封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被问之人白发苍苍,风烛残年,红色朝服的补子上赫然绣着麒麟。按照明朝的官制,公侯伯和驸马才能用麒麟补子。此人名叫朱应槐,是朱能的八世孙,世袭成国公,左军都督府掌府事,正一品大员。
“刚刚问过陈矩,他不肯多言,萧某也是一头雾水。”
“依老夫看四卫营与提督水师各有千秋,长途奔袭之下队伍不散,看似凌乱实则内有章法,皆是捍卒。倒是所用甲胄有些怪异,颜色像是精铁,然厚重不可行路,轻薄又不耐劈砍,怪哉怪哉!”
说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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