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要稳妥的多。
换句话讲,洪涛利用朝臣们对陆军的恐惧感,玩了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把参谋部变成了培养新派官员的挂职进修单位,活生生让反对新政的大臣们用实际行动为新政训练骨干。
然后再眼睁睁看着这些年轻官员亲手毁掉他们赖以生存的体系,可谓是阴损毒辣狠,五毒俱全。
但洪涛好像还嫌不太够味,打算多加一味作料,让进度更加快速一些,那就是海关!
景阳七年(1611),袁可立连续兼任了海运总督和海关总督两个重要职务,至今已有整整两年。
工作成绩有目共睹,不光把市舶司的抽分从可有可无提升到了除田赋之外的第二大朝廷收入,还初步建立起来了四座转运港口和一支以海军伤残退役士兵和疍民为骨干的运输船队,承担了近四成漕粮和八成北上物资的运输工作。
但海军毕竟是军队,不太适合过多参与商业活动。就算袁可立没有多余的想法,总让泼天的富贵在军官和士兵们眼前过来过去,又拿不到手,太考验人性也太不道德。
一旦海军里面出现了严重的贪腐问题,面对满朝文武的关注,势必要挥泪斩马谡。为了些许钱粮自毁长城的事儿,洪涛是坚决不会干的。
另外袁可立也是五十出头的人了,再能干也有个限度,不能谁会干活就把谁往死里用。给他减减负,多活几年,今后还有大用。
那为什么不把海运业务从海军剥离出来,非要先动海关呢?原因很简单,海关专业性强,外人不好插手,更容易把控。
而海运牵扯的人员太多、地域太广、门槛也太低,谁都能掺合进去上下其手。在彻底改变体系之前还是先让海军干着吧,正好有借口多招收些水手,平时驾驶运输船当训练,战时直接上战舰也不会抓瞎。
“陛下此举当属高瞻远瞩,臣等由衷佩服!”当在御前会议上宣布要把海关交还给朝廷时,一众大臣们用山呼万岁圣明表达了内心的由衷喜悦。
如果这话放在两年前,恐怕效果会反过来。每年区区十几万两银子,却要担负影响新政的责任,整天不是锦衣卫校尉就是内官监使盯着,保不齐还有东厂番子暗中窥探,稍有差池就会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怎么算怎么不值。
现如今可就不一样了,广州、福州两个海关岁入白银年年攀高,已有近三百万两之多,是两个会下金蛋的宝贝。如能收归朝廷把持,除了可以充盈太仓,也能让不少官员蹭点油水。
此时就没人提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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