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半月谈》,而到了两广、福建地区,《商报》则一枝独秀,人气颇高。想打败这两份报纸,恐怕非一朝一夕之功,如果再加上个皇帝的因素,基本就没有可能了。
御前会议散了,一众朝臣们全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蔫头耷拉脑袋的走了。此次的打击最为沉痛,甚至可以说从此以后朝堂上除了皇帝之外再没有第二种声音。
而各部尚书、内阁大学士也不再有能力左右皇帝的意志,说好听点叫辅佐,说难听点就是傀儡。皇帝说往东,大家就全得往东。
唯一能做出的改变就是迈步的速度,但只要不想被挂在城头,再遭到报纸的口诛笔伐,成为遗臭万年的奸佞,就不能故意磨蹭。
从掌握着权力过渡到被人施舍权力,滋味还是非常难受的。有些人已经后悔了,当初不该与新政作对,应早点投靠到皇帝身边。有些人则在默默盘算,还有没有机会投靠。也有些人心灰意冷,打算找个合适的理由辞官。
“陛下,高尚书之言也不是全无道理。自古以来为君者都以任、孝、爱为尊,不宜过于锋芒毕露。”
但有一个人既不失望也不灰心,还沾沾自喜。因为他自始至终都站在皇帝一边,皇权越大收益越高。不过越是这样就越要直谏,随时提醒皇帝注意分寸,不要把大好局面搞得无法收拾。
“大来啊,唐宋元,包括我大明,曾经有多位皇帝和大臣都进行过改革,可无一能成功,知道是为什么吗?”
而面对这个人的劝告,皇帝还真能听进去,不过看样子是不打算采纳,又摆出要上课的架势。冲着王承恩伸出了两根手指,后者马上从腰带上挂着的银盒子里抽出一根黑褐色的小棍子,并随手点燃了打火机。
“呃……臣以为各具特点,不能一概而论。”
如果要讨论新政的大方向,袁应泰必须俯首帖耳字字斟酌,但要谈古论今,别说这位连童生水平都不够的皇帝,就算把袁可立和李贽都叫来,他也不怵。
“他们确实所处时代不同,内部和外部条件也不同,但同样的事情又是同样的后果,次数多了之后总能找到相同点的,而这个相同点就是关键点。
历朝历代的改革和变革都疏忽了一个重要问题,为什么要改革和变革?不理清楚这个问题,就等于出门没有目的地。走了半天全是无用功,说不定越走越远,还不如坐在家里哪儿都别去。”
接过雪茄烟,就着打火机点燃,紧吧嗒两口,洪教授的历史课正式开讲了。别看朝中有这么多大臣,可能让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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