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能比较容易的游历全国,自己特意给他做了面司礼监腰牌,拿着牌子去见各地的监使,要个百十两盘缠、解决点小麻烦必须好使。
可是十年过去了,没有一个地方监使向司礼监汇报过他的行踪,也就是说刘时敏并没使用腰牌,甚至有可能一次也没用过,那他是靠什么行走全国的呢?
“回禀万岁爷,奴婢用您传授的本事换来了盘缠,还结交了两位奇人,这些年一直结伴行走,不曾遇到出示腰牌的机会。
四个月前我等三人在临安府遇到了山匪,财物被洗劫一空,腰牌也被抢走了,不得不中途返回。经此一事,奴婢怕这些年测得的标点有失,才不得已返京复命。”
刘时敏说起这十年的经历,脸上立马没了拘谨的神色,眼珠子里全是光芒。如果不是面对着皇帝,估计就得一脚踩着凳子手舞足蹈了。
“……看来朕还是对他们太宽容了,居然敢劫掠内宫钦差。张然,派人去杭州查一查,到底是谁的治下有这么大胆子,其中有没有人心存不轨!”
看着这位一举一动没半点太监模样的太监,洪涛有点哭笑不得,更多的还是好奇。不过听闻其在杭州遭到了抢劫,连腰牌都给劫匪拿走了,不由得怒上心头。
“万岁爷息怒,容奴婢问个明白……刘时敏,你说的临安府可是杭州?”令人奇怪的是张然没有领命而去。
“杭州……不不不,万岁爷有所不知,奴婢是在云南临安府遭遇的山匪,与杭州无关!”刘时敏让张然一问好像也明白了,赶紧解释。
“艹……王承恩,将地图打开!”
这下该轮到洪涛尴尬了,做为大明皇帝居然连治下地名都没搞清楚。好在他一贯脸皮厚,借着点烟的动作就恢复了常态,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看图说话吧。
“大概就在这里……当地人少山多,民风彪悍,每个寨子少则几十户多则几百户,经常发生械斗,遇到外人有可能就变成了山匪。”
王承恩麻利的拉开了墙上的帷幕,又点上两盏马灯,和张然一左一右举着。结果皇帝还没走过来呢,刘时敏先凑近了,在左下角一顿踅摸,最终也没找到被抢的地方,只能粗略概括。
“……你倒是真能钻啊……来来来,给朕讲讲这些年都去过什么地方!王承恩,准备些点心,再冲碗可可粉。”
洪涛凑过去看了看,顿时觉得刘时敏命真硬。所谓的临安府确实和杭州没半点关系,具体位置应该在后世的云南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建水县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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