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招好棋,然朝堂之内却无人能识,难怪陛下不屑与我等商议国事,自讨其辱啊!”
高攀龙不愿意指责同僚尸位素餐,可又不得不抒发下心中的郁闷。做为朝廷重臣,又是想为国家出力有理想追求的人,总是被决策层排除在外的滋味很难受。
可是看看身边的同僚又无法埋怨皇帝刻薄,如果让自己选择也不愿意与这些人共事。既没有战略眼光,还不具备战术能力,浑身上下长满了心眼子,总盯着别人的错,生怕自己吃亏。
“存之兄不妨多讲几句,也让小弟明白明白。”王在晋挨了贬损也不生气,依旧追着要解释。
这位大理寺卿向来与众不同,既不向皇帝靠拢也不和群臣深交,独来独往洁身自好。但只要说了,必然很有依据,绝不拿话忽悠人玩。
“天色不早了,为兄腹中饥肠辘辘,哪里有心情讲这些。”
但高攀龙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只是不愿意和同僚们没事勾心斗角互相倾轧,今日这几位还算不太碍眼,索性也耍起了无赖。
“嗨,存之兄此举非君子!也罢,棋盘街,我请客!”王在晋闻言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能当面听见大理寺卿讹酒菜吃也算不小的收获。
“嗳,不去棋盘街,朝阳门外东站街有家南洋烤肉店,烤鲸鱼肉小有名气,某垂涎了许久。可其售价不菲,今日若有明初请客正好大饱口福!”既然已经不要脸一次了,高攀龙索性破罐子破摔,把地方也点了。
“啧啧啧,以后休要求到我,定不轻饶!走走走,叫马车去东站街。不过想吃鲸鱼肉,总要先给小弟透露一二吧?”
王在晋撇着嘴,对高攀龙的讹诈行为予以了蔑视。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想搞清楚云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搞得皇帝要对黔国公下狠手。
“我先问你,陛下为何要派袁可立远赴云南担任西南总督?”想叫到马车得去午门外,四人正好边走边聊。
“改土归流非一夕一朝之功,牵扯之广也非一省一地,自然要派亲信之人前往方可指使如臂。”这么简单的问题,王在晋想都没想就答出来了,而且肯定对,因为这是朝堂中的共识。
“也对,但不完全。若论治理地方袁应泰更强上几分,袁可立胜在治军,可见陛下早就做好了对云南用兵的准备。”但高攀龙并不完全认同这种看法,因为从人员差遣上能明显看出侧重点。
“……难不成陛下认为沐家有反意?”这层窗户纸一被捅破,王在晋马上想到了最有可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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