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口中的咸鱼干,只准备等排完队进入矿洞后大干一场,天黑满载而归后和兽人老大哥们一起再去做回同道中人,以此犒劳这段时间辛苦的自己。
这正是泽兰迪亚矿工们再正常不过的一天。
然而这一次却是除了些异样。
负责矿工兄弟会登记工作的泰格·铜须是一名已经在这里工作过三十余年的老矮人了,他上身赤裸着满是伤疤的胳膊,穿着件祖传的半身铠,虽然一看就知道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的磨损多处有些变形,却被老矮人抛过光,看上去熠熠生辉,下身是条粘了矿灰的皮草裤,脚上套了双高邦战靴。跟周围那些穿得跟乞丐没什么两样的矿工们一比,泰格·铜须简直就像是地下的王。
而他此刻也宛如在行使着王一般的权利,面对成千上万排到市集深处的长长队伍,泰格也能泰然处之,他站在一块生锈的铁砧上,拿着一把铁锤重重的敲在身前的原铁矿上,砸的火星飞溅,扯着嗓子吼道:“老规矩,两百磅铁矿的矿产税,剩下的一百磅换三个黑面包,其他矿石价格自己看价目板!都别挤,一个一个的过来!”
生活在这里的人早已熟悉了规矩,早早的排好了队伍,一个个地走到老泰格前,像是牲口一般供老泰格挑选。
“你、你、你拿着矿镐下矿干活儿,等等!你!不行!”
被泰格点到名的矿工们松口气,有工具直接下矿井,工具都没有的要到旁边的工具堆登个记,租费将在他们归来时一起扣缴。
而被泰格说出不行的,整个其中一名兽人。
那名兽人的目光从最初始的懵逼、不解、恍然、到绝望足足用了五秒钟,然后发出一声嘶吼般的咆哮:
“为什么!我凭什么不行!看我这胳膊!我一个人就能顶三个!”壮的跟牛似的兽人挥舞着如同熊掌般的胳膊敲击着自己如同铁毡的胸膛发出闷雷般的响声。
“就是!我们兄弟三儿都干了十多年了!怎么突然就不行了!泰格!你得给我们一个解释!”
这声音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老泰格抹了把溅在脸上的口水,抬手指了指兽人的下身,慢吞吞的道:“你这儿都快烂了!自己得了病都不知道吗?真让你下了矿井,万一你们这些成天脑子里只有吃、喝、日、睡、干的蛮子对我的牲口们下手怎么办!屁股得了病的牲口可太容易相互传染了,回头你们死光了,到时候谁还来给老子干活儿?你下去吧,喏,今天我心情好,拿块黑面包赶紧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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