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是晚上七点,做什么都来得及。
不知是不是我太焦虑,心脏时不时还会闷疼,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慌张感。
总觉得今晚还有啥大事儿要发生。
纯良少见的没有吃东西,对着我道,“姑,我咋感觉怪怪的,不太妙,你去见张君赫不会出事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会有比我现在更不太妙的局面吗?
我靠着椅背,微微闭眼,“张君赫不是小人,他不会对我做什么,我只是想把事情全部摊开来讲,如果能逼着袁穷对我出手最好,这糟糕的一切,终于可以来个了断了。”
躲是肯定不成的!
我的谨慎,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自生自灭,所以我要站出去挑衅!
令他们感受到威胁,由此才能加快进程!
那些新闻报道,书房亮着灯,成琛明明疲惫,却又面向我的笑脸……
都是一根根刺,不断的扎着我,提醒我的存在是个错误。
滋味儿太疼了。
我受够了!
“姑,可你还没起势啊。”
纯良小声道,“听郑太太那意思,夺舍后袁穷就是个人了,纯粹的斗法,你能比划过袁穷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抿了抿唇角,“兴许,袁穷就是我起势的关键点呢。”
纯良不置可否,神色担忧的看我,“那你说,郑太太会不会把这事儿和老姑夫说?”
“不会的。”
这点我很肯定。
眼见纯良费解,我耐心道,“郑太太能忍二十六年,不是她没钱,而是她亲眼看到了袁穷的狠辣,她由衷的恐惧,她很清楚,这件事多一个人知晓,就是多一份风险和业障,所以她高薪聘请阴阳师,但她发现,阴阳师也不会为了钱去和袁穷对命,洪万谷不就不接她的活儿?所以她需要一个本身就对袁穷有仇恨的阴阳师,如此,才会奋不顾身的去杀袁穷,而我,就是她口中最适合的人选。”
这正是郑太太的矛盾之处,她希望我能和袁穷拼个你死我活,但万万没想到,我居然还有一层身份是成琛的女朋友,这就令她很难做了,我要是出了什么事,郑太太没有办法去面对成琛,所以她左右犹疑。
若不是成琛同她讲,不会干涉我的工作,郑太太大抵还要蹉跎些时日,怕的就是我会死。
而抛开成琛这一层,我是最适合的人选,同郑太太合作相当与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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