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每一个人手中。
嬴成蟜更是亲自扛着扁担迎向灾民,用木勺从饭桶中挖出一大勺粟米饭,按进了郑茺的饭碗里,温声叮嘱道:“来,先吃饭!”
直到嬴成蟜已经走向下一名灾民,郑茺才从懵逼状态中回过神来,喃喃道:“又开饭了?”
“长安君怎的与苏侍郎一样,全都一言不合就放饭呢!”
在面对苏角时,郑茺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用以应对,结果根本没用上几句,苏角就开始火急火燎的做饭放饭。
在面对嬴成蟜时,郑茺准备了四天的腹稿更是连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就又被一勺饭给按了下去。
正巧走到郑茺不远处的立夫笑呵呵的说:“应该说苏侍郎与长安君一样才是。”
“长安君就是这般人,虽然长安君乃是天下闻名的说客,但长安君却更愿实打实的让咱们的日子过的更好一些。”
“父老们长途跋涉而来定然疲敝,先吃口热饭,喝口热汤,好生歇息歇息才是正事。”
“来,喝汤!”
郑茺赶忙把饭碗放在地上,拿起另一个空碗,承接了立夫舀来的热汤。
看着汤碗里的酱菜、肉沫和油花,郑茺怔然无言。
虽然这一碗汤里的肉沫加起来都没有一颗黄豆粒大,但那也是肉啊!
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汤碗,郑茺溜着碗边先吸了一口油星,发出了满足的长叹。
一碗热饭、一碗肉汤,比之千言万语都更能慰人心!
眼见东小里所有灾民席地而坐,贪婪或珍惜的品尝着汤饭,嬴成蟜将已经空空如也的饭桶交还给壮丁,低声吩咐:“传侍郎苏角等五位侍郎前来议事。”
话落,嬴成蟜脚步轻盈的离开了原地。
但即便嬴成蟜已经尽可能放轻了动作,郑茺等不少东小里灾民依旧捕捉到了嬴成蟜离去的背影。
他们没有高呼欢送,只是对着嬴成蟜离去的方向跪地稽首、诚恳而拜!
嬴成蟜并不知道他身后发生的这一切。
寻了个空旷地站定后,便面带笑容的看着苏角、冯劫等人快步而来。
但当嬴成蟜的目光扫到周青臣时,嬴成蟜的笑容却为之一僵:“周侍郎,你这是?”
周青臣赶忙躬身致歉:“启禀长安君,这娃儿抱下官抱的太紧,下官一时间着实难以挣脱,方才不得不携此稚童前来拜见长安君。”
“万望长安君勿怪。”
话落,周青臣还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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