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县北候城(侦察哨所)。
没有人会觉得未来的此地(今沈阳)能成长为一省省会、重工业基地之一、国际综合交通枢纽之一。
现在的这里只有一座仅能容数百人生活的侦察哨所,放眼望去荒无人烟,一片死寂。
而这里,也是当今华夏的最北哨所!
大半天前,也即秦王政十七年五月三日日出初(5:00)。
嬴成蟜的视线越过哨所上方高高飘荡的大秦玄鸟旗眺望西方,轻声喃喃:“府中的棠棣花,快要开放了吧。”
“黔首们的春耕应该已经结束了,只不知今岁百余万青壮出征,大秦可耕多少田亩,又是否能有余力解今岁民之大饥。”
“史家一时吝笔墨,徒留本将呼奈何!”
言语间,嬴成蟜口中喷吐出的湿热气体与身周仅10°左右的冷空气相遇,凝成一团浅淡的白雾。
栗恪手捧一碗热汤,其上蒸腾的雾气混入嬴成蟜吐出的雾气之中,讶异的问:“主帅怎的不入哨所休息?”
“此地已至燕之极北,更北方再无房舍,明日之后主帅再想于房中休息也难啊!”
嬴成蟜回过神来,温和又理所当然的说:“将士们皆居于营帐,本将又怎能独居房舍?”
“不过是天气略寒、夜宿营帐而已,本将征战沙场已久,岂能连这点寒气都遭不住。”
栗恪慨叹道:“主帅爱兵如子,难怪能连战连胜!”
“栗某昨夜凑巧猎了一只野兔,将其肉剁碎为糜混入汤中炖煮一番后,觉其滋味甚美,当请主帅同饮。”
嬴成蟜没有伸手,而是转头看向身侧苏角发问:“将士们皆有热汤乎?”
苏角点头道:“皆有,也都添了御寒的草药,主帅大可放心。”
嬴成蟜这才接过热汤,饮了一大口。
热流入腹,引得腹中温热,嬴成蟜满足的微微眯起眼,笑而颔首:“多谢栗子释。”
“此汤,甚美也!”
觉得嬴成蟜心情还行,栗恪拱手笑道:“知主帅欲挥师北上,卑下便欲助主帅。”
“只可惜,卑下自知己能,若无主帅臂助,卑下实无能担一国相邦之重任。”
“于领兵征战一道,末将更是逊军中诸将甚远。”
“也只能猎些野味,为主帅添些菜肴了。”
栗恪话是这么说的,心里也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论治政,栗恪别说是和秦国相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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