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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的球形屏障向着远处缓缓移动,分明是丁鹤染在用最后一点意识和力量,试图送叶无咎逃离。
黑衣人自然也注意到了,然而他不在乎,迟早都要死,让将死之人保持一点可怜的希望到油尽灯枯的最后一刻,是他做人做事的基本原则,啧,自己是一个多么善良心软的人啊。
丁鹤染身下的土地突然向上不断隆起升高,像一座方尖碑,而他一动不动俯趴其上。
方尖碑越升越高,日头正烈,黑衣人一手搭在眼眉处眯眼抬头望去,直到几乎看不见丁鹤染了他才满意的点点头。
“嗯,墓碑有了,还缺点花做点缀。”
黑衣人自顾自说着,手一挥,围绕方尖碑长出了一圈又一圈泥土聚成的彼岸花。
形貌与真花几乎无二,只不过最大的不同在于每一朵花的花心处,都长着一根约莫一百公分长的“针状雄蕊”——成百上千根针蕊聚合一处,密密匝匝,看得人头皮发麻。
他左看右看似乎在找着什么,听见鸟鸣下意识看向空中,一只不知名的鸟刚巧飞过。手一挥,那鸟便僵直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扎进了那些“彼岸花”里,被几十根“针蕊”瞬间穿透,惨不忍睹。
而小鸟周围的泥塑彼岸花浸入了血,似真的活了过来,火红妖娆,说不出的诡异。
他满意的点点头,将手合拢到嘴边,冲着方尖碑之上的丁鹤染大喊。
“小兄弟,谢谢你亲自把我从鬼市带出来,送你一个葬花塚聊表谢意!我打造的很用心,你可一定要喜欢啊!”
说完他向后退了些许,脚下土地陡然升高,变成一个不大不小的“观景台”。
黑衣人双手杵在“观景台”栏杆上,嘴里吹着口哨,随着哨声方尖碑上的泥土开始从下往上逐渐瓦解剥落,而方尖碑底部随着柱基的消失,它空出的地方马上就被长着“针状雄蕊”的彼岸花完全覆盖。
待他口哨声停下,方尖碑就会完全消失,丁鹤染将直直坠入“花海地狱”,血染泥花,尽添诡色。
黑衣人目光灼灼,心中光畅想着那副图景就已觉大雅,简直是“美与暴敛”的极致融合,他恨不得封自己为杀戮艺术家!
心中期许,黑衣人嘴里的口哨声也愈加急促,终于到达最高点!
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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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鹤染自高空直直坠落。
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十米!他像一个失重的包袱,毫无意识的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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