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庄玉衡呕出一口稠血,沾了金丝镶白的缎袍满襟,几乎站不稳。
他忙提住一口气,改为左手持剑,右手以剑指虚空画出符箓,将其拍入自己脏腑间以控伤势,而后猛然向前一挣,伤口因这动作更加血肉模糊,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不顾身后孤沧月险招阻挠,提剑飞身再度向着半残茧房斩去!
剑气飒沓,顷刻便将那茧壳撕成灰烟齑粉,庄玉衡这才稍稍松口气,也算是彻底断了孤沧月与她合茧合魂的念想。
闪形身动,下一秒,宋微尘已从残茧回到软榻,好端端盖着锦被安躺,若非脸色过于青白,只当她是深睡未醒。
“呼……呼……”
庄玉衡提剑守在软榻前,呼吸很是用力,原本纤尘不染的仙家贵人此刻满身血秽,胸肺间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无不说明他在苦撑,独独眼神透着必胜的精光,像尊以一力破万军的战神。
“孤沧月,今日除非我死,否则绝不允许你动她。”
“她若要知道身故之后会被你异化成半人不鬼的怪物苟活于世,且你因此堕魔,该有多难过?”
“醒醒吧!孤沧月!你若真的爱她,就让她安宁的离开!”
.
“喀喀喀……”
孤沧月垂着头,并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听见其喉间发出诡异的骨头挫动的声音,头颅突然猛地一抬,向后弯成一个不可能的角度,下颌极速生长,越来越尖利,且飞速硬化如骨——那模样,分明是要变成一只奇形怪状的鸟首,却不是鸾鸟!
倒有些像獙獙!
他身上的紫色傀气越来越盛,横冲直撞,似无数鬼影幢幢,隔着十几丈都让庄玉衡浑身爬满鸡皮疙瘩,说不出的胆寒。
到底是长久悬壶济世,不曾伤人半分,斗狠的技能实在有些生疏了。
但庄玉衡仍然握紧了剑。
此刻的守护像一种病态的执念。
是他终日压抑的,不能求也不能得的情愫的最终释放,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尸骨未寒的宋微尘。
庄玉衡默念心诀,剑气霹雳而起,形成一面巨大的屏扇,挡在了他和宋微尘前面。
几乎同一时间,紫黑色的傀气汹涌如海啸奔袭而来,顷刻便将剑气屏障撕得粉碎,庄玉衡也被这傀气震伤倒地再度呕血。
“咯、喀。”
孤沧月像一具行尸,似乎天地万物皆已不见,目标只有庄玉衡身后躺着的那个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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