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
“头儿,要不要去大营上报车副统领?”
一名士卒神色惊恐的问道。
“慌什么?瞧你们那点出息!”倪胡子踢了那士卒一脚,脸色阴沉的骂道:“就算他们是蛮族,也不过就区区两三百人,有何可惧!”
他内心虽然也极度震惊,但作为一个军龄二十多年的边关老兵,倪胡子的冷静和沉着依然还在,他知道此刻绝不能在下属面前露出胆怯之色。
“下去把那些还在做梦睡娘们的家伙们叫起来,准备弓箭,他们若敢越雷池一步,老子就让他们变成刺猬!”
倪胡子再次下令,同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那名士卒嘴角抽搐了一下,立刻转身奔下城楼,去叫醒还在睡觉的其他同袍。
闷雷般的鼓声回荡在啸阳关上,不多时,城头下就传来了密集而急促的脚步声。
“出了何事?为何鸣鼓?”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急快的来到城头上,倪胡子不用转头去看就知道来人是谁。
说话的来人身材高大,挺着一个滚圆的将军肚,他衣衫不整手上提着甲胄,神色仓惶睡眼惺忪的一路小跑着登上了城头,显然是刚从睡梦中醒来。而他身上的肥肉随着小跑的动作波浪一样的抖动着,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狗熊。
他不但样貌看上去像熊,他本来也姓熊,名正业,是这啸阳关边军中的一名伍长,也是倪胡子的顶头上司。
熊正业喘着粗气来到城头,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然后一把拉过倪胡子,皱着眉头问道:“老倪,你在搞什么?怎可以胡乱鸣鼓?”
倪胡子头也没回的说道:“熊伍长,军督大人可有明令,任何人当值期间不可解甲,违者重处。而你身为今夜轮值的长官却明知故犯,更是罪加一等!”
熊正业一张堆满肥肉的圆脸顿时一沉,神色间已然有了微怒。
可出人意料的是,官职比倪胡子要高上一级的熊伍长却强自压制住了怒火,并没有因为倪胡子带着嘲讽意味的逼人之语而发作。
熊伍长身后已经跟上来约莫二十几个当值的士卒,当他们看到这番情景,也习以为常的没有觉得意外。
只要在边军中待了几年时间并且了解倪胡子的士卒们大抵都清楚一件事:倪胡子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什长,不过就是掌管着十个士卒的低级官职,但他的来历和背景却要比官职要更硬。
在二十年前,倪胡子初入边军时,因为练过几年拳脚身手不错,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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