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树精神萎靡,脸色灰白若死,他喘息着让女子前去查看肖城的情况。还好肖城只是因断臂失血过多陷入昏迷,暂时还有一口气。而那秦也虽也还活着,但浑身上下被痴的剑气刺伤了不下二十处,此刻虽尚有意识,却也像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凄惨,更是口不能言,目光呆滞神色惊恐无比。
郑之树看到这番情景,顿时惊怒交集又悲从中来,恨不得立刻一死了之。
所幸这一场争斗,四人的马匹并未走散,郑之树和那女子合力将肖城与秦也抬上了马背,那女子又捡回了几人的剑。郑之树见此,心情更是跌入了谷底。
而后郑之树又向云戬抱拳为礼,方才惨然离去。
云戬等他们离开后,方才摇头叹了一口气。
十字街口好像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但那妇人却不知躲去了哪里,半天不见出来。
韩举默然许久,忽然叹道:“恩怨仇杀,争强斗狠,这就是江湖啊。”
云戬道:“我知道,这就是你一定要离开江湖的原因。”
“我虽然已经离开江湖……”韩举叹道:“可七尺门还在江湖中。”
云戬闻言,一时默然。
“白衣飞雪,映山一红。”
如今江湖上,武林中,甚少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号。近十年来,中原江湖虽是一片消沉,但却有一个人,以座下一匹飞雪马,手中银枪映山红,游侠天下,声名远扬,那人正是韩举身旁的黑袍白衣——云戬。
云戬在江湖上除了有“白衣飞雪”的名号,他如今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便是长安七尺门门主。
江湖中人也都知道,长安除了有一个能号令半座江湖黑道势力的“春秋阁”外,还有另一个声名同样不差的帮派——七尺门。
只不过,春秋阁的势力在江湖上实在太大,阁主花自飘的声威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尽管七尺门也有扎根长安数十年的根基,但与春秋阁同属一地,便难免有皓月之畔,星芒黯淡之嫌了。
但纵然如此,中原江湖武林,却也没有人敢轻视七尺门。能在春秋阁花自飘身旁独占一席之地,这等魄力,又如何不让人心生叹服?
沉吟片刻,云戬忽然说道:“师兄,你可曾看出那人的剑法?”
韩举闻言,点了点头,却又马上摇了摇头。
云戬道:“他的剑招虽狂烈,但却只有剑势,而无剑意。”
“剑意?”韩举微微皱起眉头,似有不解。
云戬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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