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可和乔韬几个先从车上蹦下来,后面一辆特别眼熟的马车也被掀开,殷或扶着长寿的手下车。
大家看见他们特别惊讶。
不,应该是看见殷或特别惊讶,任可他们也是来过马场的,再来没什么稀奇的,殷少爷却是怎么来了?
殷或却是直接朝他们走过来,走到白二郎身边后笑问,“怎么,不是要看马吗?马呢?”
大家一起扭头去看张敬豪。
张敬豪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特别想回到过去,把当时选定白二郎的自己拉出来打一顿。
他当时到底为什么会觉得白二郎无根无基好欺负,又有钱,还傻的?
张敬豪环视一圈,看到了白二郎同班的同学,还有好几个他自个班上的同窗,以及太学里的其他同学;往前走一段,他们竟然还碰见了国子学的好几个同学,其中就有很有名气的封宗平。
封宗平加上殷或,张敬豪越发沉默了。
他领着一群人向马场走去,走着走着他突然就停下脚步,转身面向白二郎深深行了一礼,“白诚,实在是抱歉,上次的事是我骗了你。”
大家惊讶的看向张敬豪,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认怂了。
张敬豪起身,见白二郎没反应,便又深深的揖了一礼,腰都快要弯到膝盖上了,可以说道歉的诚意很足了,他也很满脸羞愧的道:“其实要卖给你的那匹马不是什么马商的,而是我的一个朋友的,他有些缺钱用,他那马也不差,可送到马场却被压价压得很狠,正巧你想买马,所以我才想着假借他是马商转卖给你,是,我们开价是狠了点儿,这是我们的不是,还请两位白同学见谅。”
众人见状微微有些惋惜,这会子热闹看不着了。
张敬豪骗人是不对,但他都这样道歉了,白二郎目前也没损失,大家想着他应该会顺势原谅,谁知道他却扭头看了白善一眼后避到了一边。
白善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然后上前一步,站在了张敬豪身前,问道:“张公子,你那朋友呢,可否请出来让我们见一见?”
张敬豪一脸的愧疚,“此事是我的主意,坑骗白同学的钱是我不对,我愿意在状元楼里摆一桌给几位赔礼道歉,但我那朋友对此事一无所知,我却是羞于请他过来的,还请白公子见谅。”
“可我师弟说,当时开价是他亲口开的。”
一旁的人忍不住问,“这到底开了多少钱呀?”
白善还没说,张敬豪便一脸羞愧的道:“一千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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