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想把手中的烫手山芋降一降温度,之前他没想过赵六郎,现在嘛……
白善含着笑容看他,“老国公的身体越发不好,听说他一直想着给你们兄弟几个分家,分了家,你可有想过靠什么在京城立足?”
赵六郎要从国公府里独立出来,花销肯定呈直线上升,他赚的钱还是那么多,甚至有可能因为他已经不是小公爷而收入减少,这时候靠什么来维持现在的生活水平?
“而且,侄儿侄女现在也要说亲,没两年就要成亲了吧?”
赵六郎早婚早育,孩子都不小了,就算现在响应太医署的号召晚婚晚育,这会儿也该说亲成亲了。
赵六郎握着盒子的手就一紧。
白善道:“纸坊成本不高,你找几个工匠,有方子在,略一琢磨就能做出来,现在纸便宜,但薄利多销,能赚的可不少,不然也不会有人这么眼红公主的纸坊。”
赵六郎:“……你觉得我能护得住纸坊?要不你和周满参一股?”
满大晋,怕是没几个人敢惹他们夫妻两个。
白善直接拒绝了,“我和周满在公主的纸坊中都有份额,不好再在你这里入,这方子是送你的年礼,便都交由你来处理了。”
白善暗暗提醒道:“你要不放心,何不请世子一起?俗话说的话,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可他和这位大哥的关系很一般啊。
兄弟两个年纪相差得有些大,加上赵大郎总不在京城,多数时候是外放的,兄弟两个这半辈子见的面加起来都还没有他和白善厮混在一起的时间长呢。
崇文馆读书时,他们好歹朝夕相处过,而他和赵大郎就没几天这样的经历。
“不找世子,那便找其他人,”白善送佛送到西,指点他道:“不必多有权势,或是志同道合,或是人品上佳便可。”
“你们的纸坊不出错,外人就算想做什么,也要顾忌一二赵国公府,”白善道:“就算分家了,你也是老国公的儿子,未来新国公的弟弟……”
后面几句话,白善说得慢悠悠的,几乎是一字一顿,赵六郎若有所思,“你是说,要我去找那些有可能也被分家出去,但又家世不薄的人?”
白善:“……我明明说的是与你志同道合,人品上佳的人。”
“知道,知道,就是和我玩得来的嘛,”赵六郎挥手表示明白,摸着下巴思索起来,“你别说,还真有几个……”
赵六郎心里有了主意,高兴起来,大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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