贻误军机。
总兵王心安赶紧道:丁大人息怒,捻匪先窜运防,后越潍防,皆卑职之过,丁大人切勿因吾区区之项上人头而贻误军机大事。
丁宝桢道:千里运河,防无可防,岂是尔一人之过;尔军现今扼守之所,原乃潘鼎新汛地;临战换防,仓猝难就。吾非曾氏兄弟,一味偏袒推诿,任由李鸿章胡作非为。鲁东膏腴之地,岂能任贼蹂躏,吾即上疏皇上、皇太后,胶莱三百里尚难堵御,临运千余里亦无把握,请饬即撤运防,驱捻省外。
丁宝桢欲撤运防,李鸿章怒,再疏:撤防以示弱,弃险以资敌,更令以惑军心,皆兵家大忌,且捻一旦复渡运西,则数省流毒无穷。今使罢运而另有制贼之法,臣必速罢,若更无可制贼,似不若得守且守,得战且战,尽人力以待事机。
鸿章疏罢,急令刘秉璋部由台儿庄泅渡运河,会浙军防守清江。
李、丁二人腾章相诋,慈禧不悦,谓恭亲王奕訢道:尹隆河一战,孰人贻误,军机处可否查明?
恭亲王奕訢道:禀皇太后,查阅霆、铭二军往来函件,原是刘铭传抢功心切,率先出击。
慈安太后道:尹隆河一役,李鸿章不问是非,包庇纵容;此又一味株守河防,纵贼误事。
慈禧太后道:运防若撤,捻必西溢,若再与陕甘逆匪会合,复成大患。李鸿章河防之策,不可更改。然李鸿章意存忌刻,询私诿咎,倒置是非;不罚不足以正臣纲。丁宝桢不守军令,擅自妄动;亦属可恨;丁宝桢著即褫职,李鸿章着交部议,两皆暂留剿匪,以观后效。
奕訢道:禀皇太后,左宗棠部入陕,秦城西安暂且无恙;然张捻贼匪北窜富平一带,复又蔓延。
慈禧太后道:富平之地,南濒渭河,东乃洛水、黄河,西靠泾水,北乃大山。速谕左宗棠,即刻调派良将重兵,务必将此贼逆围裹于富平狭小一隅,寻机围歼。
曾国藩闻李、丁龃龉,致书苦劝:兄弟阋墙,大局有恙;亡羊补牢,及早思变。
李鸿章亦知剿捻事大,即令莱防之军,皆转运防;又令刘铭传、潘鼎新、李昭庆等五路游师,厚集五万兵力,蹑踪追剿;复又奏请直隶总督刘长佑、三口通商大臣崇厚协防黄河,漕运总督张之万固守苏北六塘河。
李鸿章令、疏皆毕,复又急书一封,自检己过;六百里加急,送丁宝桢处。
丁宝桢接鸿章示好文告,借坡下驴,以以10营之军扼守胶莱河防,20营之军追剿逆匪,确属驱捻出鲁之目的,私心作祟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