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家里的稻草都给带来了。”
没想到,住得最远的梁康波,反倒是最积极的。
“对对对,今天就做这事儿,我刚才还想着要去叫你们,没想到,你倒是先来了。”
吕律招呼着他进屋子:“秀玉在做早饭,一起吃点。”
“在家里边吃过……你赶紧去吃,我到老三家里去叫他一声,省得呆会你跑。”
梁康波将马匹缰绳拴在栅栏上,他自己则顺着栅栏往山脊上边爬去,前往赵永柯家。
陈秀玉出门看了一眼,冲着吕律笑道:“看吧,我说了不急于一时。”
吕律笑笑,抱着孩子回了屋里。
早饭做得简单,陈秀玉蒸了些馒头,炒了两个小菜。
一个小菜是炒了去年杀年猪时各家各户送来的猪肉,这些猪肉吃不完,被吕律用鄂伦春人的法子熏制,然后抹了花椒、辣椒和其它香料,晾干放着,成了腊肉,倒也别有风味。
另外一个就是用酸菜烧的汤。
两样东西看着简单,倒也让吕律吃得有滋有味。
刚吃上没多久,赵永柯也随着梁康波到了吕律家里。
他家里没有水田,今年种的全是苞米,所以,直接就骑着鄂伦春马过来的,到了吕律屋里,见蒸了馒头,直接就爬上炕,不客气地拿了个馒头就吃了起来,陈秀玉赶忙去给他和梁康波都拿了一副碗筷。
“昨天晚上烤着火鞣制狍皮,弄到半夜,今天早上直接就起不来……没想到天突然晴了。”赵永柯眼睛都还在红着,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他身上有一股难闻的气味,这是在用狍肝熬水处理狍皮时留下的气味,沾染到身上,很难洗掉,过上好几天都还有。
鄂伦春人制作苏恩的技艺,到了后世,会做的人越来越少,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不少人难以忍受这样的味道。
吕律和陈秀玉都接触过这事儿,知道原因所在,两人也都不介意。
经常加工狍皮的乌娜堪身上也有这样很重的气味,大概是乌娜堪也知道这味儿难闻,很少看到她出来走动,连陈秀玉这里也少来,更多的时候就是窝在家里,管理着自家的苞米地、蔬菜,继续处理手头的皮毛。
当然,空闲的时候也到农场干活,但往往能独立完成的,就尽可能地一个人做。
吕律为了这事儿,还特意背着赵团青一家人,跟农场里的人说明情况,省得他们在闻到这气味的时候说三道四,表现得嫌弃。一帮子人倒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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