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头会安排肥鲶鱼去充当「卧底」,获取情报。
换个别鱼,梁渠多少要怀疑是不是魔下水兽借此机会铲除异己,可换作肥鲶鱼来,事情又显得正常许多。
「太咸了。」
「是是是!」
八爪鱼紧忙刮去尚未融化的盐粒。
梁渠拆开鱼头,吸干脑髓,顺手把鱼骨装入麻袋,准备回去带给魔下水兽。
论做鱼。
不如獭獭开。
【水泽精华:三十九万一】
按照先前约定,冬天拜访一次海坊主,又得了两条宝鱼,梁渠再赶回平阳府,安排十一月下旬的流水席,重金包下一层天舶楼。
人生贵得意,不必恨枯稿。
不同于帝都达官显贵众多,平阳府没到那份上,租用天舶楼的人少,管事大手一挥,最高规格的场子直接给梁渠打了三折,只需五百两白银,侍者和餐具皆由天舶楼提供,且赠送了一百份请柬。
梁渠亲手写帖。
书院先生,河泊所同僚,师门——
写了几十份,不禁感慨老家认识的人真不少。
岸上轰轰烈烈。
水下暗流涌动。
有得力手下。
足以让梁渠双线并行,有条不紊。
从赶路到打入敌人内部,不足十天功夫,肥鲶鱼已经顺利混开,在刺豚族的老巢里刷了个脸熟。
「你问大王神通?」
同隔壁狗头鱼火并的路上,肥鲶鱼使劲点头,漆黑如墨的鱼鳍里,悄悄递上一条好宝鱼,「旁敲侧击」的打探消息。
同行刺豚眼珠转动。
「你问此事作何?」
肥鲶鱼甩动长须,敬仰如滔滔江水不绝,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偶寻野泽地,仰慕贤者蹋———””-大德当前,焉能不问其高,不问其长?
刺豚听得一愣一愣。
真是鱼不可貌相,黑厮又憨又胖,肚皮里墨水怪多。
趁无鱼注意,偷偷收下宝鱼。
「你哪学的人族古文?」
肥鲶鱼黑皮一紧,意识到自己嘴瓢,正欲寻个理由糊弄,侧身让鱼碰撞,硬刺膈得难受。
「教教兄弟。」
肥鲶鱼目光往下一警。
刺豚心领神会,短鳍摆动,递还宝鱼。
三日一晃。
涡流通道旋转不歇,带起少许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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