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想不出,如此正当的理由究竟怎么能把人气跑。
“可问题就出在这。”温宜廷苦笑一声,“王姐大概是不懂这些原理,愣是说也许把东西修好就能联系外头。赵……呃,赵蔷她过去解释,说这不是手机,岛上也不是有信号基站的地方,然后就吵起来了……”
他方才说完也意识到自己习惯性称呼不合时宜,往赵蔷的方向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
“结果?”
“然后王……王阿姨就气冲冲地跑来找江医生,因为他之前好像是很了解的样子……”温宜廷一面尴尬一面改口,“也怪我,她心情不好,我特意说了几句让她放心的话。”
“然后我说清楚了。”江秋倒是坦率。
但这样一来,梁安心里也和明镜一样。这显然就是王老太想要找人支持自己的观点,却被诚实至极的江秋站在了对立方。而他的直白甚至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范畴,在偏执的怒火之下王楚月被气跑也在情理之中。
但在此之外,王楚月异样的执著也延续了下来,让他更有些其他的想法。
“你没必要在意我这边有什么想法,”赵蔷显然把他们的对话收入耳中,没好气地一捋鬓角的头发,“我也知道要讨她开心,几十年我都是这么过过来的,讨不了好而已。要是随便降个辈分就能给点清静,我也乐得这么做。”
“是我的不对……”
赵蔷哼了一声,“没必要,我早就习惯了,真不在乎。”
她在不在乎不知道,温宜廷陷入如此焦头烂额的家庭矛盾当中在,自以为没有做好调和的作用,显然是在乎的很。
“话说到这,赵小姐,您能不能详细讲讲您家里的情况。”梁安也适时开口,算作再一次扯开敏感的话题,“我现在看来,也许会有一些作用。”
“我妈是表现的挺不对头的,你也许是想说这个?”赵蔷略一抬首,“说出来没关系,确实是这样。我爸得了病没的早,她接班开着超市把我拉扯大,就这点事……”
“那还挺辛苦的……”梁安有些惊讶。
赵蔷一耸肩:“我三岁的时候我爸刚走半个月,灵堂还没撤,第二天她就带来个人让我叫爹,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带到家里的花篮,能把我整个人搁里头,第二天连菊花塞在一起丢到了外头,差点锁门忘了把我给放回来——说起来,这些故事还挺奇怪的。”
“这……”温宜廷神情古怪,“也许是一个人拉扯孩子,生活压力确实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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