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燕盯着他用膳,看了片刻便觉没甚意思,于是坐没坐相地靠近桌边一手撑腮,另只手夹菜送入口中,其中一道瓜果入口酥脆,被他嚼得咯吱作响。
李执抬头看向他鼓鼓囊囊的腮帮,少顷摇头笑了笑。
“牙口倒好。”他只是笑了几声便又咳起来。
秦飞燕从袖中摸出一套袖珍茶具,壶中竟是满的,盛着温热茶水的茶杯遂经他一弹滴溜溜转到李执手边。
“你可知我为何不愿归来见你?”
他注视着李执啜饮热茶。
“宫外繁盛,既有诸多挚友,亦有婀娜美人,乐不思蜀岂非常事?”李执慢慢说道。
秦飞燕呻吟一声,竟极其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揽之,你愈发像个老头子了!”
他嚷嚷道。
李执边咳边笑,一双浑浊老眼映出秦飞燕的面容。
“我可真——”
秦飞燕敛起嫌弃神色,笑容涩然,“不愿见你日益老去,渐渐成了我不认识的模样。”
“二十余载,你相貌清俊依然便罢了,怎的心智还同孩子一般。”
李执此次却是笑得更为畅快,他重重一咳,笑声却还回荡在寝宫之中。
秦飞燕“呵”了一声,咂咂舌,将他碗里剩的一半米饭抢走。
“无趣,无趣!”他全无礼数,边嚼边含糊地说,“瞧你这副孤零零的模样,当年就该趁早劫你到天涯海角才好!”
李执眼里带笑,始终看他。
秦飞燕就着茶水,将桌上未动几口的菜肴吃了大半,手背突地一凝,两指将玉筷夹断。
他浑不在意地把四截断筷扔到地上,抹抹嘴巴,漫不经心道:“娴妃。”
李执并未太过惊讶,只缓缓点了点头。
“你这百毒不侵的身体,实在令人羡慕。”他笑叹道。
秦飞燕姿态轻浮地耸了耸肩,继续窝在椅子上,期间似是嫌弃质地太硬,还换了个姿势侧倚着。
“下次找人可否换个门道,我招惹的女人那么多,满天下的告示不想再夹个男人进来。”
他懒散道,“说罢。”
李执掌心托着茶盅,悠悠道:“朕……我有一子,名喆,字晦之,羽翼渐丰。”
“杀人的事,我不干。”
秦飞燕倦意上涌,眼睑微垂。
李执失笑,晦暗眼眸里同时闪过遗憾与宽慰,继续道:“他年前及冠,正是锋锐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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