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兹人不是自由人那么简单,你得慢慢来。”
阿拉贝拉离开房间时,丹尔菲恩舒了口气。她没什么熟练的推让手段和技巧,所以站在同伴而非谈判者的立场上劝说,对付白袍神官这样单纯的人反而更显效果。换成爱德格主教,我可没法这么糊弄过去。
壁炉里火光正炽。丹尔菲恩尝了尝冷葡萄酒,午夜的烛光令她回忆起火花盛宴的烟花。木窗也许能比玻璃更防风吧,但我还是想看看窗外的风景。她系紧坎肩的束带,端起酒杯,打开木栓。可与此同时,门也自己开了。
女神官去而复返。
“瑞茜小姐。”冷风扑面,但冰地领的新任伯爵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你不能——”
但神官踩着地毯冲到窗边,“黑月之潮!”半个城堡都能听见她的呼声。“那是投影,即将来到威尼华兹的投影!天啊,神秘之地正在扩散!”
丹尔菲恩猛然转头,望向窗外。一道银白的光柱冲天而起,将夜幕笔直地裁成了两半。
……
光雾散去时,尤利尔还怔在原地。
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断询问自己,乔伊怎么可能被奥萝拉抓住?她在空境面前本应毫无还手之力。他完全搞不懂了,这到底是怎么个见鬼的事实?!
哗啦一声响。“尤利尔!尤利尔?你还好吗?”光元素从半空中坠下来,砸进一堆碎石和冰块里。他呻吟着爬起来,呼喊同伴的名字。“梅米?使者大人?”
“约克!”尤利尔沉浸在誓约之卷的副作用中,差点没听出来是谁在叫自己。“你去哪儿了?”他跪在地上喘息。
“我把冰砸开了……不,是它自己碎掉的……见鬼,我变成元素态,结果成了琥珀里的小虫。”
“变不回来了?”
“看样子我形容得没错。”冒险者心有余悸。他提着剑环视一周,“发生什么了?”
“尼克勒斯。他带走了梅米……和白。”
佣兵吃了一惊。“他怎么能办得到?”
“他能让你在元素态无法转变……或许阿兰沃之王是超越空境的神秘者。只剩下火种也足够对付我们。”
“火种?”佣兵摇摇头,“要是他有那能耐,干嘛还要跟我们废话?”
“复活需要三个条件,其中一个是固定的时间。”
“你不了解我们,尤利尔。西塔,不,全部的元素生命,我们的状态转换可能会被更高等级的神秘打断。我开始以为是使者大人发动了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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