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问。
“你干嘛不自己去看看?他是你的神秘导师,不是我的。”埃兹没好气地说,“我可不想变得和你一样。”门砰一声关上了。
房间一下安静了。他一个人坐在床上,感到浑身不自在。这里是克洛伊,苍穹之塔,神秘领域的七支点之一,云彩之上的国度。他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来这里,但即便在踏入星之隙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确切的认知。他闻到墙壁散发出来的鲜核桃的气味,远比四叶城的小酒吧要清新,但也更寒冷。
一大盆盛开的桃金娘埋在湿润的泥土中,看样子埃兹先生刚为她浇过水。窗外云遮雾绕,阳光穿梭枝叶和水露的光环,落在星空般深蓝色地毯的流苏上。尤利尔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他不禁想起表世界的盖亚的修道院。那时候他每天都在教堂洪钟的鸣声中被唤醒,厚重绵长的声音能震动他的梦境。
尤利尔忽然不敢去看窗外。
但啪得一声碎响,学徒诧异地发现桃金娘跌在地上,潮湿的泥土被人踏在脚下。而一个没长脑袋的人从窗外钻进来,他把鞋子上结冻的泥渣在地毯上擦拭干净,流苏和星空顿时惨不忍睹。
“埃兹说你想找我。”乔伊告诉他。
“……”事实上,现在一点也不。
使者看上去与在四叶城的酒吧时别无两样:皮甲、肩铠和靴子一应俱全,他摘下夜语指环,露出惨白皮肤上凸显出的圣灵雕塑般的五官,眼睛里的火焰也不见了。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尤利尔意识到,在卡玛瑞娅的祭台前他能明确感受到乔伊的状态不好,可现在他有点怀疑了。
“你受伤了吗?”学徒迷惑不解。
使者低下头,很是古怪的仔细打量了一番自己。“一点擦伤,已经好了。”
“你是说你在对抗碎月的同时还与那个议会主教战斗,竟然只受了一点擦伤?”尤利尔虽然刚踏入神秘世界,可这不代表他没常识。我又不是傻子。
“听上去你似乎巴不得我重伤垂死一样。”年轻人面无表情地回答,好像把学徒当成傻子。“波娜医生说你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可以下床走动。你对魔力的掌控还不完美,才会导致魔法伤到了自己。”
这种推卸责任的话只会让尤利尔觉得哭笑不得。“我并没责怪你,白。”
白之使停顿片刻,“我也不是在和你道歉,学徒,这是教训。”他将一枚指环放在桌子上。“你的银光戒指。”
“银光戒指?”尤利尔还以为所有的符文指环都和索伦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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