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就没脑子。瓦林爵士早已成年,唯一的本事就是听母亲的话,好像他还在她胸脯上吃奶似的。随便哪个宫廷骑士都暗地里嘲笑过他。在诺曼看来,女人家的话还是少听为妙。
“据我所知,灰之使死在圣者之战时期。那时候你母亲还没出生。”某个人指出瓦林子爵的错误。
“她不会骗我。”瓦林·弗里德乔夫坚持。
他再提到他母亲,我就让他滚回家去。诺曼心想。也许是口干舌燥,骑士们不再多嘴多舌,瓦林也没继续给他的家族丢脸。等回到了龙穴堡,诺曼将骑士们交由副官埃雷特带领,自己独自一人去见伊斯特尔王子。
歌声轻柔,透过厚重的楠木门扉。除去卧室,城堡中诺曼最熟悉的地方就是王子殿下的书房。他推开门,伊斯特尔·塔尔博特正端起酒杯欣赏歌手弹唱的乐曲,女侍给他送来甜点和香草茶。
他倚靠一张棕红色面料的沙发,一手环抱胸前,英武的长披风挂在衣架上。在诺曼眼中,他此刻的姿态虽不能说严肃,却也不失王家风范。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他遗传先王陛下的相貌——诺曼记得沃森二世拥有一对威严的双眼和高耸的眉骨,使鼻梁线条看上去没那么突兀。伊斯特尔的威金斯血脉只对他的眉毛和嘴巴产生了影响,就连性格也与先王肖似,能让诺曼轻易从他身上看见那位已逝王者的影子。
竖琴弦缓缓拨动,乐手唱起下一章节。舞女摇摆腰肢,纱裙缀满宝石。房间帘幕遮掩,烛火尚不及夜明珠一半明亮。
“诺曼爵士。”王长子邀请他坐下享用下午茶,“你回来得有点晚了。”
“路上碰到些小麻烦,我只好暂代巡逻骑士的工作。”诺曼回答,“人们喜欢追根究底、将问题归咎于某个原因,似乎这样就能简化处理过程。我的建议是在城墙上多挂两个冒险者的脑袋,而不是指望雄狮带走所有的麻烦。”
伊斯特尔并不在意地微笑。“雄狮答应离开了吗?”
“他答应了,只要我们帮忙找到那个该死的学徒。”诺曼将目光从舞女身上移开。他看得出那女孩还是处子。
“城卫队一直在提供帮助。”
“可我们的雄狮阁下只要结果。据说那名走失的学徒是他的亲族,一头落日草原来的狮人。天知道高塔还跟他们有联系。”
“事实上,它们之间的渊源比我们想象得更深。”王子说。他的眼睛其实是威金斯家族的碧蓝,但里面的神情并没有母亲的软弱,似乎也比先王更富有智慧。“‘雄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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