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会把你扔进河里,在船尾拖着走。”
“我也是巫师,你傻了吗?”
“我知道,黑巫师嘛。谁不是呢?”
这他倒没看出来。“你也是黑巫师?”他很清楚最近有一帮寂静学派的修士来到城堡里,还为此紧张了一段时间。阿兹鲁伯居然敢大摇大摆地在那些人面前晃悠,他的哪一种身份暴露可都是必死无疑。“见鬼!你们是寂静学派的人。”他还以为他们只是恶魔呢,没想到这些老鼠居然还披了一层人皮。
“随你怎么想。但愿你不用游到骑士海湾。”阿兹鲁伯摇摇头,“礼物快起航了,我也该走了。”他将西努尔扔在甲板上,走下船梯。
水手将他丢进货舱,与苹果桶、鳕鱼框待在一起。他再也无法忍耐,驱动魔力呼唤神秘……然而寒流汹涌而来,禁锢住他的身躯和思维。哨声响起,地板摇晃,他一下子失去了对四肢的掌控,踉跄跌倒在地。世界不住旋转,无尽的白浪向他涌来。暴雪!他仿佛被冰冷的雪花淹没。是圣卡洛斯的雪灾。
从梦魇中脱离时,夜晚已经到来。他在地上摔了两次才爬起来,借着灯光看到自己手足的皮肤呈死人的蓝紫色。和左耳朵一样,他心想,很快我要丢掉它们了,除非白之使愿意发慈悲饶我一命。难怪巫师不担心,在摆脱神秘的创伤前他甚至连门外的水手都打不过。
但他仍需要尝试。在拉梅塔的地盘他很清楚自己没法得到帮助——合作契约意味着互惠互利,而失去了圣卡洛斯的他没资格与法则巫师平起平坐。神秘度就是神秘领域的阶级,他一直这么坚信。当雾之城贵族企图以血脉和先祖的功绩在真正有能力的神秘者头顶颐指气使的时候,西尔瓦努斯便送他们去了地狱。我没有错,他边挪动步子边想,在城堡里我是弱者,不仅身处异地,还受了重伤……弱者就该揣摩别人的心思。
但他离开了巫师们的掌控。拉梅塔在圣卡洛斯争夺战结束后带他来到她的地盘,一个小小的凡人王国的小小城市。可这里也不能久留,她要送他到海港去,并许诺那里会有人安置他。西努尔对她的安排和海港都一无所知,但伤势不能再拖下去,于是他坦然接受。眼下金果号上几乎都是凡人,只要他得到新的弄臣,与恶魔对话便有了底气。
“后果自负。”他不禁对黑暗中的石壁喃喃自语。
哪怕他完好无损,控制金果号也只是个梦想。他不知道自己与拉梅塔的合作契约中有没有不伤害下属的条约,但他肯定答应了遵守这一条。见鬼!我不该与学派巫师签契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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