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抛在身后。寒冰正在河面扩散,来不及逃离的船只被冻结在原地。看来他并非对我的计划一无所知,然而现在已经太晚了。
“诸神有眼,让你们这些虚伪卑劣的胜利者得到教训。”拉梅塔让最外层的皮肤流动起来,被冻结的部分只轻轻一碰,就变成粉末掉落。暴雨开始向冰雹转变,唯有六指堡的阴云中还游动着闪电。“你的失败业已注定,白之使。而我将还给整个神秘领域一份大礼。”
伴随着地动山摇的轰鸣,横跨金雀河的大坝在巨浪的冲击下呻吟起来
这是开国君主克罗卡恩沃森塔尔博特在位时集合北地力量修建的雄伟工程,规模不输于废弃的王国一号列车。它由凡人辛苦筑起基石和主干,被神秘加固躯体和骨骼,海族娜迦曾在堤坝前退却,因此当地人相信沃森一世为它塑造了灵魂以保护后人。当年六指堡被视作伊士曼的最后防线,剑之军团的军团长劳伦斯诺曼爵士为了守卫王国,同意将年轻的弗莱维娅王后作为礼物以换取鱼人的支持。
拉梅塔没有了解过伊士曼的历史,这些都是她的新婚丈夫告诉她的。他们在大坝举行婚礼,阿兹鲁伯用他的知更鸟和红玫瑰的把戏愚弄凡人,伊斯本爵士肥头大耳,吃喝个不停。她全程保持笑容,当自己是羞怯的新娘……逢场作戏偶尔也有乐趣。但游戏结束后,这些家伙都该死,他们非我族类。
大坝是山脉伸出的臂膀,环抱住鲁莽激切的河流。而今这条臂膀正在巫术的作用下崩裂垮塌,是她斩断了它。凡人是诺克斯的寄生虫,用秩序作茧自缚。是时候迎来新的开始了,这片大地需要新的主人。我在打扫家门口的灰尘啊,拉梅塔想对黑骑士说,我完成了承诺,我的兄弟。这是他们偿还的第一笔债,为德米特里。
哪怕是在圣卡洛斯的圆镜陷阱里,年轻人都从未有过这种神情。暴雨狂风下,大坝正以一种无可挽回的姿态走向灭亡。水流冲刷坚壁,神秘撞击块垒,地动的轰鸣比雷声更沉闷,断裂的呻吟比风雨更凄切。冰雪的荆棘疯狂蔓延,却无法填补被巫术粉碎的柱梁。白费力气,她心想。这是真理的力量,总有一天,无星之夜会将秩序也掌握在手中。
阻挠徒劳无功,白之使转身面对着拉梅塔。“黑巫术。”他的目光没有疑惑,只有寒冷。
“不,这只是简单的溶石术。”但却经过了万次的神秘叠加,被古老的魔文刻录在大坝内部。唯一需要的是她站在桥吟诵咒语。“在面战斗时,你有没有看到魔文呢?还是说你根本不认识?”
寂静学派对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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