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暴露了这一种族的掠夺本质。不管怎么说,再小心的战时防御工事终究也脱离不了建造者本身的思维限制……她轻易在铁网上撕开破口,制造出狭窄的通路。恐怕吸血鬼从未打算将战线撤到灰翅鸟岛上,这里的环境压根不适合作为阵地。
越靠近山脉,空气就越压抑。罗玛感到魔力的剧烈消耗,索伦的帮助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怎么回事?”她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劲,但异样感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秩序的边界就是这样』指环事不关己地提醒,『法则之线还算规矩,但它们的影响已经非常薄弱了,你再怎么威胁,我也做不了更多』
我也没要求你做更多。“可我呼吸时好像把脑袋伸进了壁炉里。”
『空气中的神秘没变化,罗玛,但它不属于秩序。你的火种是完全的秩序造物,接触它时才会感到不适』
“我能不接触它吗?”
『当然可以』指环兴致勃勃地说,『你的灵魂之焰是受你掌控的,如果把神秘当成一个世界来看,火种就是你在那个世界的存在、是你意识和身体的统一集合,怎么会有人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呢』
罗玛后悔询问它了。我就做不到。索伦无疑清楚这点。这显然是一种魔力的高等技巧,而她只会控制它们移动、扩散到武器上,期间的浪费不提也罢。要她在这里钻研魔力,那等海湾战争结束了都不一定能有成果。
从那以后,她几乎没再问过白之使的指环。他们相安无事直到罗玛潜入了一节地下管道、并被迫杀掉了一名守卫后。事实上,罗玛不确定隔那么远以血族的视力能不能看见她,他们之间还有参差的栅栏和满是网眼的帐篷,但她的身体下意识认为四目相对就意味着自己的暴露:一场迅捷而高效的决斗刹那爆发……
……当然,如果敌人引颈待戮也算对抗的话。
她从天而降,用匕首割开守卫的喉咙,方才冷静下来思考自己的行为是否有必要。血族守卫完全没有抵抗,说明他多半没看见她。见鬼!我真是自找麻烦。罗玛足足瞪了尸体半晌,才决定毁尸灭迹。
『你只有最后一点种子了』指环提醒,『况且管道内长出一片三色堇起不到任何遮掩的作用,我建议你把他藏起来』
罗玛照做了。但期间又出了问题——一队血裔从管道下的小径走过,尸体的血滴到一个人手臂上。小狮子屏住呼吸,感到先前被自己抛在脑后的问题再次浮在了眼前。杀血族容易,但罗玛觉得杀掉血裔她可能会后悔。好在她暂时逃过一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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