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最后拍了一下桌子,作为批评的结束。“你带执法队太久,连老手艺都丢了。情报才是我们的武器。为什么要鲁莽地与对方发生冲突?”
副手露出僵硬的神色。奥尔松庄园的战场还没清理干净呢,也许当夜爆发冲突的是另一波人,和你没关系。
“必须从长计议。”特多纳拉杜断言,“但也不能放手不管。想想看ꓹ倘若戴比特那老东西侥幸活命ꓹ他会对他们透露些什么?”
“他几乎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大人。”
“不知道?”密探头目重复,“他避开了教堂的陷阱后,迅速调头前往奥尔松庄园,中间只隔了两个半小时。佩尔温刚刚搭建矩梯、布好防线,去接受爵士的宴会邀请。我很高兴矩梯魔法效果正常ꓹ否则你和你的执法队连战斗的尾巴都赶不上!你竟然还认为他对我们一无所知?”
“我很惭愧ꓹ大人。我向您道歉。”副官低下头。
“我又该向谁道歉呢?奥尔松庄园的遇难名单?”特多纳拉杜摆摆手。和杰兰德生气没用ꓹ他不是战士ꓹ从不为失败而感到挫败ꓹ只会为得手庆幸ꓹ庆幸自己还活着。当夜莺就得有横尸街头的可悲觉悟。盖亚在上,我的赏金都快让我自己动心了。“够了ꓹ他们的死不是毫无价值ꓹ起码我们弄清了敌人是谁。”
副官抬起头ꓹ恢复了状态。你很难判断他的惭愧是否发自内心,任何人都不可能被纯粹的情绪主宰。“弄清敌人是有价值的消息,大人,但我不认为这是个好消息。”
莫非风声已经传出去了?“噢?”
“根据苦修士的汇报,佩顿福里斯特死在了伊士曼。您说得对,如果我们将尤利尔的动作上禀学派,巫师很可能选择与高塔协商。他们压根不在乎教会的荣誉。”
一个沉睡在记忆里的名字。佩顿福里斯特是教会内部斗争的失败者,被流放到大陆另一头的某个小国。动荡发生时,特多纳拉杜才刚宣誓成为教会的夜莺。对方算是同道的前辈,结局更是前车之鉴,但莫尼安托罗斯情况不同。反正我没打算像他一样。
“佩顿不是被高塔使者杀死的。”特多纳拉杜说,“他为躲避巫师的惩罚。总主教不是寻常修士,他的死亡虽然会导致伊士曼的情报网络彻底失联,但要是他活着,学派会立刻介入调查。”副官投来迷惑的目光,但他没解释。“我们不能给巫师更多安插耳目的机会。”
“我明白了,大人。还要动手?”
你压根没懂。特多纳拉杜心想。克洛伊塔的信使还不至于让教会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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