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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你导师的学徒。”一个陌生的嗓音说,“尤利尔。”
这不可能。他心想,我在『灵视』中目睹过门后的景象。这里空无一人,而林德不肯说出教皇的下落。神术和巫术在地毯上空碰撞,吊顶摇摇欲坠、忽明忽暗,被气流来回推扯。林德·普纳巴格是个难对付的家伙,为了节省时间,他以偷袭缩短了整个过程……
……但眼下却出了意外。
某人坐在最近的椅子上,正扭头来打量他们。此人毫无疑问是个巫师。尽管他形容局促,动作又快又轻,简直比特多纳拉杜更像夜莺。他的目光仿佛老友重逢,充满惊喜和雀跃。可学徒敢向诸神保证,自己从未见过他。
“你的魔法从何而来,尤利尔?我指的是那些影子。”
“你是谁?”学徒在震惊之下质问。
“哈!你正要从可怜的林德口中逼问我的去向呢。”陌生的巫师晃了晃脑袋,把腿搁在扶手上。“本人乃是盖亚的仆人,祂在诺克斯的圣所代理人。但这些稍后再谈,你得先回答问题。”
“你不是教皇。”尤利尔皱眉。
空气忽然变得沉重。林德·普纳巴格无声地后退一步,神情如见魔鬼。学徒也不禁提起心。他感觉手心里窜出一阵寒意,顿时意识到是指环索伦正在他皮肤上凝结冰霜。
『‘纹身’吉祖克阁下』它写道。
我真是撞了大运。“那些是职业魔法的延伸,阁下。”尤利尔立即回答。他不得不收回符文之剑,在法则巫师眼皮底下,挟持人质还是作势抵抗都没意义。
“很好,你认得我,这对我们的交流有帮助。”吉祖克越过椅子——依靠他搭在扶手上的两条腿。学徒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你的职业又从何而来?”
“克洛伊塔。阁下。这很明显。”
“我猜你肯定一头雾水。弄不清自己站在这儿的原因。”
尤利尔不喜欢这样跳跃式的交流方式,但“纹身”说得没错。不管怎么说,在安托罗斯大教堂撞见一位学派的法则巫师都是最糟糕的情况,他可没有反驳的份。说到底,学派巫师为什么会在教堂?他觉得自己实在欠考虑。
答案似乎很清晰。林德指称吉祖克是盖亚教皇。“我正要请教,阁下。”
“我们的对话应该更坦诚。”
是吗?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一句实话。“我也希望,阁下。”
“你的想法与所说不同,尤利尔。”法则巫师似乎一下看穿了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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