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走到母亲身后,望着她凝视的风景。此地视野开阔,一如既往。“这里看得见校场。”他评论。
“我曾在这看你们打架。”太后一动不动,“赛莱贡打飞了你的剑,但你不肯认输。在教头阻止你们前,你用拳头打掉了他的一颗牙。”
“他把我的手当骨头啃。”麦克亚当告诉她没看见的事,“所以我丢了剑,让他啃个痛快,并教给他道理:下嘴前须得注意食物是否有力气。”
“我不懂打架。”太后出身大贵族,成年便做了皇后。麦克完全清楚她能懂些什么。当初不过是练习,真正的战斗不用牙齿和拳头,也不用剑……至少他没用。
甜酒送来后,母亲冷淡地转过头,似乎摆脱了回忆。“赫蒂怎样了?”
“她回纹石城去了。”
“也就是说,我见不到那孩子?”
皇帝皱眉。“如果你愿意,可以带海伦到纹石城度假。但我建议你夏天再去,现在南方很冷。难不成你以为我会伤害她?”
“你根本不知道,我曾经有哪些‘以为’。但我确实很了解你,麦克。告诉我实话。”
“我只会和你说实话,妈妈。”皇帝回答,“赫蒂没为赛莱贡陪葬,只不过她年纪尚轻,她父亲打算为她找个忠诚的新丈夫。”
“你总是能将所有事安排妥当。”
“我知道你不喜欢赫蒂。”皇帝不在乎她的嘲弄,“现在能想起来问我,已经足够长进了。”
太后捏住杯子。“你怎么敢和我这么说话?”
“如果你真了解我,那这算不上什么疑问。我理当和任何人说任何话,语气取决于我的心情。我是你的皇帝,妈妈。请你记得这点。”
麦克敏捷地站起身,躲开母亲丢来的杯子。紫红汁液滑下挂画,渗进书架的支脚。他早已不是校场上的学徒皇子,如今他正当富年,既曾作为银歌骑士征服了邻国圣瓦罗兰,又在神秘之道卓有成就。太后仅仅是凡人,高贵的出身没法改变神秘天赋。不然怎有“胜利者”那样的特例?
“这段时间你太悲伤,母亲,情绪剧烈有伤身体。”他从太后手中夺走果盘,以免她割伤自己。“我想送你到北方去,住在礼帽公馆。”
“你要赶我走了,麦克?”
“我宁愿你在密语塔对神像祈祷。但这是海伦提出的,今天她应该来说服你,而不是由我。”
“海伦?”太后重复,“为什么?”
“我没关心过。”麦克坦白,“也许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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