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诺克斯了。他们的恐慌不该受到责备。混战之中,只有才成为高环的约克受了些轻伤,尤利尔很快抽出手,一剑就结果了对方。
当巫师的援军死伤殆尽后,盖亚教皇在教堂现身,阻止了修士的折损。
多尔顿本不觉得这傀儡教皇有什么厉害,但很快,他见识到了此人的号召力:幸存的人跪在地上请求慈悲,士兵放下武器,修士高呼万岁。这些人簇拥在甘德里亚斯身边,如蚁团翻滚,碾进身后的街道。尤利尔目送他们远去,他的眼神里充满慈悲。接着,高塔信使提着俘虏爬上钟塔。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神灵了,多尔顿望着他的背影心想。
事后,他们在丹劳徘徊了两天,没再回安托罗斯。这段难得平静的休整时间里,不管约克有多好奇,尤利尔都绝口不提他独自寻找林德·普纳巴格的经过,甚至连对盖亚教会的处置,他也尽量含糊其辞,好像为了个小鬼从伊士曼杀到莫尼安托罗斯的人是某个他们都不认识的家伙。见状,多尔顿不打算再询问,但约克坚持不懈,试图打听后续情况。
他干嘛对盖亚教会的事这么热衷?卓尔不明白。说到底,我们只不过是尤利尔的帮手,对盖亚和祂的信徒全无好感。安托罗斯怎样都与我无关。
“这是我们的战利品,理应有人操心。按你的道理,我也不该关心闪烁之池的事情。”西塔佣兵解释,“我生活在伊士曼,但不代表我与故乡割裂。世事是相连的,多尔顿。莫非你不会想起幽暗之角吗?”
在遇到英格丽、离开潮声堡前,多尔顿会毫不犹豫地说不。时至今日,他觉得自己也变了。
十分滑稽的是,他们最终得从报纸上获知消息。安托罗斯的剧变在夜莺笔下,呈现出了别样的角度:教会内部倾轧、巫师派系斗争、审判者与结社的冲突……好在当天夜里,由他们一手挑起的战争就已经在甘德里亚斯的插手下收尾,成为新旗帜的最后一抹色彩。这位盖亚教皇终究遵守了誓言,但高塔信使似乎没多高兴。
“这是暂时的。”尤利尔在餐桌上解释,“等这段时间过了,甘德里亚斯就会下台。教会毕竟还是寂静学派的附庸,没办法自立门户。我要指望接手的法则巫师比吉祖克仁慈吗?说实在的,伙计们,我开始没想让他死。”
结果,声称自己在乎安托罗斯景况的约克开始关心另一件事:“你真的杀了吉祖克?”
“杀一个法则巫师?不。”
“我听说是两个。”
“噢,听说!不如听我说。我说,不。约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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