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地点点头。我早就说,这小子有做我助手的天赋。「那个传说……我读到了记录黑城的资料,与克洛伊塔曾经的信使有关。」
她为他找了台阶:「出于好奇。」
果然,学徒想也不想地滚下去。「我向来有这毛病。」
「我也一样。」这下,阿加莎可以确定他有所隐瞒了。但……出于对学徒的了解,她认为此事并不会影响对案件的判断。想不到我也有全然信任当事人口述的一天……她旋即意识到自己也不再是警员了。「就为咱们的共同点,我会把答案寄给你的。但愿那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尽管她直觉是不会。「晚安,尤利尔。」
学徒松了口气。「晚安,阿加莎。」他并没指望立刻得到回复。
这孩子正在被困惑折磨。阿加莎心想。我敢打赌,今晚他一定睡不着,但并非为期待我的回应。她推测,好吧,她确信,这段经历只是尤利尔旅途中的一部分,还有更劲爆的消息,却不能拿来邻居分享。阿加莎克制着自己的探索欲望,没再去打探。
收拾好行李后,房间里变得空荡。我是逃难的侦探,她心想,企图避开明争暗斗的小角色。按理说她该为了正义感留在布鲁姆诺特,维
护治安,破获案件,可……
……这是猎魔战争。侦探小姐并非初出茅庐之辈,知晓战争的真面目。这世上决不可能有正义的战争,挑动者多半为利益,反抗者则为牺牲。亦或者双方一拍即合,要分出高下。这里面没有一者可以宣称无辜:他们杀死的不是真正的敌人,而是敌人的武器;他们获得的也不是功勋,因为他们本就是武器。任何投入漩涡之人都将永无宁日。
这点我深有体会啊,斯泰尔斯先生。阿加莎望着窗外的灯光,不晓得今夜会不会梦到导师。为了一支笔……
她决定用谜题躲避回忆。不如就思考尤利尔想要的真相好了。从哪儿开始呢?通灵者少女,还是幽灵公馆?只论过程的细枝末节,对她毫无挑战性。前者无疑是夜莺,还是最笨拙最自以为是的初学者,这种人不大会设下陷阱,能在遇到目标时做出反应,就算是超常发挥了。不过在当时,她过于业余行动反而让见多了夜莺的高塔信使摸不准情况了。至于后者嘛……
我必须仔细思考。侦探告诉自己。她有种直觉,所有问题的答案都能在其中得到解释。或许,这也是尤利尔前往黑城的原因,而非什么曾经高塔信使到过的地方。作为信使,他的前辈显然去过数不尽的地方,尤利尔为何独独选中黑城?他虽不是侦探,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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