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她自三十多年前懂事起就孤家寡人一个,除了这些年修炼节省下的不多灵石,实在也没什么好拿来做交易价值的。
虽说修为境界有不差的五道境,但明眼来看对一位堂堂少国师而言根本可有可无,且至风头过去前她又不能出去,只谈留在府内的话空有这般修为也办不了什么大事。
一番盘算下来就仅剩一条命份量多些,只能想到像刚才的两丫鬟一样为奴为仆给男人卖身契。
实际上她给庭花楼签的仅是半个卖身契,或者说是一个卖力契,底线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半个卖身契。
再多,她宁愿找个偏僻处自我了结,换一种方式圆了不被人打扰的小小人生愿想。
投胎有得选的话,下辈子她倒想当块深埋地底不见天日的硬石头,实现一心奢望的没有烦恼、无忧无虑,实在不想再当一世独行人了。
于底线上,如今她已没得选了,只剩半个卖身契这一最后尝试。
若不成,也只能认命。
唯一感到不舒服的是做此决定乃纯纯形势所迫,而并非像当初她选择入庭花楼那样,完全出于她的个人主观想法。
眼睛里足足纠结了片刻,转念想到男人也不算最坏,除了查案涉及的对她不可避免的牵连,从头至尾也没对她施加无以挽回的实质残害,并且还真有放她安然离开的迹象。
从事后看,要是她早早就松口交代,甚至连中间吃的苦头和被占的便宜都能幸免。
毕竟那个时候,对方真要继续对她那个也无法阻止,之后同样拿对方没办法。
如此综合起来,远要比她所了解的组织对待敌人好上一大截。
渐渐放下心中芥蒂,目光逐渐清明起来,于是开始实践,从走廊拾阶而下,慢慢走至男人面前。
这一次不再带有任何心气,直面郑重措辞道:“倘、倘若你不嫌弃,作为交易的代价我……我可以当你的奴婢,除了身子,别的都一切听你……”
此时占卜也有了结果,何顾正要随便刁难一下便应许刚刚的交易请求,闻言差点一个没站稳闪到腰。
不禁呛到口水咳嗽几声,瞪大了眼。
倒不是起了歪念,而是惊讶于女人短短时间内的莫名主动摈弃前嫌。
直感到女人心、海底针,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何况他本来就有心想要为难一下免得女人真以为他好说话。
当即镇定神色,随手摸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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