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尽自己的脑力和心力,为这个家族的未来做打算——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只能咬牙把路走到底。
而自己,也绝不能让姐姐孤身一人这么走下去,她也只能咬着牙,竭尽全力帮着她走。
但是,在走下去的同时,她也在心中暗暗发誓——要是埃德加敢于辜负姐姐,让她的一切希望都付之东流,让她的一生的付出都变成一个笑话,那么自己就一定会挺身而出,代替上帝让埃德加蒙受永世无法承受的惩罚。
当然,她无比地希望自己只是想多了,一切都会像梦想当中那样美好。
坐在她旁边的埃德蒙-唐泰斯,似乎察觉到了少女此刻心中的迷茫。
“艾格妮丝小姐,您好像有些心事?”他放下了酒杯,然后小声问。
“没有,我只是有些不太适应人多的场合罢了。”艾格妮丝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然后笑着回答,“您不用在意我,尽管享受此刻的欢乐就好了。”
“没事那就好。”埃德蒙-唐泰斯笑了起来,“我想您一定有点思乡了吧?就连我这个外省人,在见识了一次巴黎的繁华之后,都对它念念不忘,更何况是从小在那儿长大的您呢。”
“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吧,我并没有太留恋它。”艾格妮丝耸了耸肩,然后,“其实严格说来,巴黎并不是我出生的地方。我们并不像您想象的那样一直活在天堂——您恐怕忘了,我们家可是在外面流亡了多年才回国的,从革命爆发时期开始,直到1816年复辟王朝的统治彻底稳固之前,我的祖父母带着父亲一直在意大利各地躲避战乱,我也是在1811年出生于那里的——那一年你们现在的陛下刚刚出生,他得到了全世界的祝福,而我却只能跟着家人到处漂泊,为明天的生计而苦恼。”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记忆深处的那一幕幕犹如是闸门打开一样,从脑海中倾泻而出,艾格妮丝的脸色微微发红,然后继续说了下去,“您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流亡者,就像是失去了根茎的花朵一样,看着好看但无非也只是个摆设而已,一个个都说是公爵侯爵的,但离开了法兰西这些头衔又算得了什么呢?别人才懒得为此而对你鞠躬呢!
一开始,因为逃亡出来时带了些珠宝,所以祖父母和父亲的日子过得还算是阔绰,但是仓促带出来的财产又怎么可能顶得住他们从小就习惯的开销呢?一两年倒是无所谓,但是他们流亡了20多年!没过多久他们的钱囊就全空了,然后不得不像其他流亡者那样另寻生计,我祖母给人当过裁缝,我父亲一直都羞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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