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陛下查出自己还在狡辩和说谎的话,那自己的可信度就要归零了,前途自然也就灰飞烟灭——所以这条路是绝对不能选的。
唯一能够选的,就是以最诚恳的态度对陛下坦诚,并且祈求他的原谅,然后接下来继续用表现来讨好他。
当然,所谓「坦诚」也不可能是无限度的,他黑历史中最沉重的那一件旧事,是绝不能曝光出来的。
费尔南暗想,他诬陷那个可怜虫已经是十五年前的旧事了,桉件的相关经手人,本来就没有几个见过费尔南,而且他们都事务繁忙,不太可能还记得十五年前那个告发他的年轻人的相貌和名字。
而桉件的主要推手维尔福检察官,现在已经是巴黎最高法院的检察官了。
虽然两个人在那件事之后基本就没有什么来往了,但是费尔南早就看透了维尔福检察官。这个人道貌岸然,平素里一直营造着秉公执法的人设,但实际上同样是个自私自利、厚颜无耻之徒,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他暗中一手操办的冤桉恐怕都已经数不清了——所以他怎么可能去跟别人透露自己当年曾经把一个无辜青年关进了黑牢?
更何况,现在波拿巴家族眼看就要重新得势,
他就更加没有动机说出自己当年以「波拿巴分子」的罪名,监禁了一个要犯了。
所以,费尔南认为纵使艾格隆派人调查了自己,这个秘密依旧可以保留下来。
在经过了刚才的惊慌和恐惧之后,他已经渐渐地恢复了理智,开始可以为自己寻找破局之路了。
没有经过多少犹豫,他弯下了他本就在发抖的膝盖,然后直接跪倒在了艾格隆的面前。
「陛下,对不起!我跟您坦白说实话,我确实不是贵族出身,我的真名是费尔南-蒙代戈,我确实如同您所说的那样,出身于马赛城郊外一个加泰罗尼亚移民的小渔村里。
十几年前,我鬼迷心窍,为了附庸风雅,给自己伪造了一个贵族谱系,买到了伯爵的称号……」费尔南一边说,一边颤抖着哽咽了起来,「这一切都是虚荣心作祟,我为了不在同僚们当中丢面子,干下了这件蠢事,我知道这让我显得很可笑,但我还是没有能够抗拒头衔的诱惑……陛下,请您原谅我的罪行吧!」
说完之后,他继续跪地,抬起头来,哀求地看着艾格隆。
此时的他,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一点在巴黎社交场上学到的拿腔拿调的贵族风范,只剩下了丧家之犬般的落魄。
被剥开了名为「费尔南-德-莫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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