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他们在知悉我的身份之后,对我都颇为礼貌,尽管是冷淡的礼貌。就算有些人出于好奇而对我多看几眼,那也并没有什么侮辱性。”亚历山大老老实实地回答,“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为华沙和波兰所遭遇的一切而感到痛心疾首,甚至我最好的朋友都死在了那里,我只来得及把他的骨灰带回来。”
“也就是说,你现在出于对波兰的义愤,所以希望我们对俄罗斯采取敌对立场,是吗?”艾格隆再度反问,“你是否忘记了,在出发之前,我跟你说过,我们虽然援助波兰但这只是一种争取舆论支持的手段,我们并不准备因为波兰而和俄罗斯人摊牌?”
艾格隆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其中却又有着无可逃避的质问,以至于亚历山大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因为,他现在是法兰西人,是自己这位“弟弟”的臣仆,他不能表现出违背这个立场的行为——哪怕,是同情自己曾经的祖国。
“陛下,我承认,我现在确实是有一点感情用事。”于是,他先低头认错,然后再小心翼翼地为自己辩解,“但是,归根结底,这已经不仅仅是波兰的问题了。如果我们默认波兰落入到俄罗斯人手中之后,一切就可以万事大吉,那当然我们可以继续对这一切不闻不问;但是,有谁认为沙皇的野心会仅仅因为华沙就得到了满足呢?
不!就我在华沙和彼得堡的所见所闻来看,我可以断定,沙皇的野心是无穷无尽的!哪怕在东欧他们得到了暂时的满足,但是他们还是会继续坚定不移地继续扩张——正如之前的历代沙皇在200年来所做的那样。他会在巴尔干,在高加索,在中亚,在西伯利亚,在所有他们可以触及的地方扩张,除非得到了强有力的阻止才会考虑停下来。
基于这样的现状,我认为,迟早我们应该会为了遏制沙皇那膨胀的野心,而不得不和他们采取激烈的敌对性措施——”
“哈哈哈哈,你倒是越来越像个外交官了,真会玩弄辞藻!激烈的敌对性措施……”艾格隆听得哑然失笑。
笑了片刻之后,他又重新变得严肃了起来,“可是,你不要忘了,我们并非和俄罗斯接壤的国家,他们就算想要扩张,首当其冲的受害者也不可能是我们——”
“如果您只是想要关起门来当个法兰西的君主,那么您大可以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反正至少在您的有生之年当中,您不可能会被俄罗斯人的边境线所困扰,您甚至可以一直成为俄罗斯人的朋友,但是……”亚历山大有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微微躬了躬身,“如果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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