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帝国,哪怕只想要守住祖业,都需要付出莫大的努力,
客观来说,如今的奥地利还是欧洲最强大的国家之一,除了奥地利自身之外,它还掌握着波西米亚,匈牙利,克罗地亚以及北意大利,帝国虽然日薄西山,但依旧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但是,没有人比梅特涅更加清楚帝国外强中干的本质,它空有体量却没有多少动员力,它的财政窘迫、产业也微薄,那些更强大的无论是英国还是俄国,抑或是法国,他们不光不害怕帝国,反倒是随时打着从帝国手中再抢走一些祖业的主意。
哪怕在德意志邦国内部,日益强大的普鲁士,也正在野心勃勃地试图取代帝国在德意志诸邦当中的首席地位。
以手中如此微弱的本钱,应对如此窘迫的局面,任何人都会头疼不已,梅特涅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不管有多么艰难,他都必须为帝国的存续奋斗到底,因为这就是他整个政治生涯的意义所在。
自从1815年维也纳和会以来,十几年过去了,这些年当中他绞尽脑汁,见风使舵,因势利导……时时刻刻着欧洲每个大国的首都,力求维持各国之间某种精巧的平衡,让每个大国互相畏惧互相顾忌,以便让他们不至于孳生野心来染指帝国的祖产。
十几年来,他的成绩确实不错,欧洲得到了和平,他也让帝国得以凑合着生存了下去。
可是,这种“凑合”绝不是永恒,在大国们的野心当中,在一场又一场的危机当中,这个看似精巧的平衡,随时都有可能破裂和崩解,最终再度引发危不可测的灾难。
他的好学生、曾经的罗马王,就带来了这样一个危险的意外。
谁也没有预料到他真的能够登上皇位,但是他就是做到了。
而现在,去懊悔、去愤怒都已经毫无意义,重点是“如何应对这个突发性的危机?”
组织新一次的反法联军完全不现实,英国人对此毫无兴趣,就连奥地利人自己也不愿意仅仅只为了一个姓氏再去打一次大战,那剩下的路只有一条——把这个好学生,拉入到现行秩序当中,并且让他和他的帝国充当平衡中的一环。
对此梅特涅倒是也有信心。
他是看着罗马王长大的,因此也就对对方极为了解,这个人虽然年轻,但是绝不会干出以卵击石的傻事,他不想对欧洲复仇,恰恰相反,为了保住自己好不容易夺回的皇位,他肯定会乐于去忘记任何仇恨——塔列朗亲王的出山,就证明了这一点。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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