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的科道可有信心?”
年轻人露出苦笑,“弟不敢比兄。”
中年官员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拉着他的手嘱托:“读书不一定要做官,能懂世间道理才不枉走这一遭。”
傍晚。
两兄弟在院中秉烛夜谈。
“我要去一趟北平。”
“哥?”
年轻人大急。
“北平可不是好去的。”
大哥是御史,去北平自然是要督查地方,可北平的凶名在外,年轻人不愿意大哥犯险。
中年人沉着脸,不快的说道:“我是大明的官,监察天下之清明,天下就没有我不好去的地方。”
“北平是大明的北平,我如何去不得。”
被兄长教训了,年轻人解释道:“可燕王府不这么认为啊。”
中年人叹了一声,没有继续教训弟弟。
这也是他突然回家一趟的原因。
弟弟也吓住了。
他明白了兄长为何突然回家,这是交待遗言啊,年轻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哥。”
中年人坐在板凳上,摸了摸弟弟的肩膀,“我多年出差办案,几年未见,你长大了。”
“哥。”
年轻人匍在中年人的膝盖上大哭,“就不能别的人去嘛,非要兄前往北平。”
“我不去,让别人去,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中年人摇了摇头。
“其实我也想去北平看看。”
中年人面色平静。
“我与练子宁交谈过,北平很富裕,百姓们很安宁,这份安宁不应该被打扰,但也不应该控制在野心人之手里。”
“练大哥不也是在应天府办工厂吗。”
年轻人找着理由。
中年人无奈的叹了声,“练子宁虽然在这么做,但是他说比起北平的发展速度远远不如,其中到底是何原因,他至今没搞清楚。”
中年人向弟弟交代了许多。
无非是好好读书,多学道理,立做人之道,不枉圣学。
第二日一早,中年人就离开了家。
这回,都察院出手,为中年人安排了几十名卫所兵,在应天府外汇合。
在应天府外的码头,几十名卫所兵,有的穿着补丁的衣服,茫然的呆在人来人往的码头。
一名才十三四岁的少年,跑到一名老兵身后,少年的个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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